家的张三,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到现在也没赔偿了人家,我家这新房如何建得,不如把这二十两赔偿了苦主吧。”
柴林说“不防,不防事。怎么个赔偿法,我去办吧。”
李达回忆说“那日他两个都喝醉了酒,县太爷判的时候也说了,都有责任,但是不管怎么着张三走了,他们家里人苦了,少了劳动力。按照俺们这规矩,最少也要赔一头骡子或者黄牛。”
柴林说“那好办,我来处理吧。附近哪里有卖骡马的市场?”
“今天刚好,往北十里地就是李家集,有骡马。我陪着你们去。”李达说。
“李达兄弟就不用去了,你那弟弟的性子你也知道,比较急躁,他安排了建房子,要是过年回来见你还没准备肯定会生气,我过去买牲口,李达兄弟在家张罗张罗建材,开春也好找人翻盖新房。”柴林说。
李达说“那麻烦柴大官人了。”
柴林、柴猛、典正南,一行三人赶奔生口市场,距离倒是不远,不过此间的牲口价格可真贵,明显的比沧州贵不少。柴林转来转去看上了一头漂亮的马骡,这骡子养的油光水滑的,皮毛漂亮,块头也大。蹄子坚硬,肌肉发达,是一头公骡子。不过性格温顺,乖巧。
“老乡,这骡子几岁口?什么价?”
“四岁口的马骡子,刚开始干活,二十二两。”卖骡子的汉子说。
“漫天要价,这骡子虽然不错,可以值不了一头马钱,十八两银子,我买了。”柴林说。
“不不,这头骡子我不舍得卖的,如果不是要给儿子娶媳妇用钱,打死我也不舍得卖,耕地、拉车、驮东西样样行。你诚心要,二十两,不然就算了。”汉子说。
柴林说“好,成交,办手续吧。”
市场上交易骡马还得交税五百文,办理了手续,柴林就把骡子交给了柴猛牵着,一行人又回到了百丈崖村,叫上了李达,找到了苦主老张家。
柴林说“正南,你别去了。你块头大,进去了他们还以为咱们仗势欺人。”
“好,我在外面等着。”典正南在路口等着。
三人牵着骡子进了老张家院子,李达喊道“老张叔,老张叔在家吗?”
出来一位五十来岁的老汉,头发有些斑白,但是身体还挺结实。
“哎呦,是李达啊,这是什么事情。”老张叔说。
李达撩衣服跪倒,说“前几年我弟弟铁牛那事一直没给你家一个交代,因为家里一直没钱。今年我弟铁牛被官家给赦免了,从外面赚了些钱,今儿刚买了头好骡子,来给老张叔了。”
老张叔眼泪瞬间下来了,想起了他死去的儿子,但是也没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