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珍道“知道了,我们这就带大官人去。”
二人套了院子里的二轮大马车,这种马车是拉货用的,车架子长,十来个人也坐得下,当然这车丝毫没有舒适性可言。柴林、柴猛等一行人坐上了马车。
解宝还会赶车,解珍边走边聊,说“哥哥,你这打算要多少红松,如果量少咱就去市场,三百五百棵木料一天就能备齐。”
柴林道“我那庄子开了数个木器作坊,用量太大了,往少了说也得数千棵,以后还得多。”
“那就不能去市场了,解宝,调头,去邹润那,他那山场木头海了去。”
“好的,各位都坐稳了啊,咱们走。”
解宝一甩大鞭子,两匹拉车的骡子突然发力,沿着大路向东跑去,这一路还挺远,走了有二十里,前面巍峨一座高山,山顶上云雾缭绕,不见人烟。
车子沿着小路前行,又走了五六里地,在靠近海边的山脚下停了下来。前面好大一座庄园,突然涌出来十几个拿着棍棒的汉子,在那大喊“站住,干什么的。”
解珍骂道“鸡毛子喊叫个啥,是我,来找你们当家的有事,有大生意。”
这些汉子一看,熟人,当即过来抱拳道“对不住,原来是解珍兄弟,这几位是?”
解珍道“这是外地来的客商,买木头的。”
“快快,里面请,两位当家的都在呢。”
进得庄园,里面面积很大,少说也得三四百亩的样子,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木头、各处还有晾晒的咸鱼、海货等等。还有几间房子在烧火冒烟,空气中充满了咸盐的味道,显然这是在偷偷熬制私盐。
“哈哈,解珍、解宝,有日子没来了,什么风把你两个吹来了。”迎出来一个汉子,这汉长得身材高大,少说有一米八的高度,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光头没戴帽子,脑袋后面还有个瘤子,估计是脂肪瘤。
解珍说“邹润哥,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沧州柴家庄庄主柴林。”
邹润上下打量柴林,抱拳道“原来是赫赫有名的柴大官人,大官人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柴林笑道“邹润兄弟说笑了,你庄园百亩都还是寒舍,那别人咋过。今天过来不为别事,只需要购买些红松大料,不知道你这有没。”
邹润道“大官人算来对地方了,我这就红松多,咱先屋里吃茶。”
邹润接了柴林、解珍等人进客厅看茶,还没走到门口。又出来一个汉子,跟邹润类似,都是一张大长脸,中等偏上的身材,彪悍雄壮,看年龄跟邹润差不多。
“邹润,你小子来客人也不通知我一下。”来人说。
邹润道“我这不是怕叔叔在和哪个娘们亲热,所以就没打扰你嘛。”
“没大没小,一会再收拾你。”
邹润收起嬉皮笑脸,给柴林介绍说“柴庄主,这是我叔叔邹渊,不过也就比我大三岁。”
邹渊连忙抱拳道“幸会,幸会。咱们里面请,屋里正暖和。”
海边的冬天寒风大,所以都修建有火墙和壁炉,烧的暖暖和和的。邹渊还挺会享受,房间里装修的挺不错,茶几桌案齐全,红泥小火炉上烧着铜壶。
这对叔侄挺客气,在屋里喝了会茶就来到旁边的木料场,数十堆红松大料堆放着,基本都是一人合抱粗细的。
邹渊介绍说“这些木料都是两年前砍伐的,都已经干透了,到地方就可以使用,绝对的好材料。”
“嗯,好的,我看下。”
柴林可不是外行,对木料有一定的研究。量长度,测直径,看看干湿度,大致来说还是很好的。
柴林点点头,说“不错,这批红松不错。虽然比不得辽东的红松,但是质量挺好。”
邹渊道“这也没外人,都是熟人介绍的。价格就按照市价的七成来算,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