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迁躲在房里睡觉。
柴林则被扈三娘请去讨教事情,扈三娘问“云从哥,扈家庄也编练了庄丁,可是感觉精气神不行,如何才能庄丁打仗的时候英勇无畏,不怕牺牲呢。”
柴林若有所思,说“办法肯定是有,但是比较高深。首先是精神,让庄丁们知道为了谁打仗,每天训练之余告诉他们,这是为了庄丁自己在训练,扈家庄里有他们的老婆孩子老爹老娘,自己保护的是自己。第二嘛,大道理这些庄丁也不懂,那就直接点,偷懒耍滑消极懈怠者重罚,积极上进则重将。罚要罚的肉疼,奖要奖的眼红。第三,勤加练习,遇到事情的时候才能发挥出战斗力来。总之记住一句话,求之于势,不责备于人。营造氛围,人人争先的是榜样,那少数偷懒耍滑的就是人人喊打的老鼠,再配合以物资奖励,则无往而不利。”
三娘哪里听过这么高深的兵法,吃惊道“云从哥真是兵法大家。”
柴林笑道“这都是最基本的,一千多年前的孙子兵法都记载了这些东西。”
扈三娘惊叹道“这孙子兵法都那么厉害,爷爷兵法岂不是更厉害?”
“我说的胯骨肘子,你说的前门楼子。厉害不厉害,你试试就知道了。”柴林说。
扈三娘转身对春香说“集合女兵。”
“好的小姐。”
片刻,扈三娘的十名女兵集合完毕,人人劲装打扮,手里拿着猎叉,背着桑木的猎弓。
扈三娘拔下头上的金簪说“包括春香在内,你们十一人,按照咱们日常训练跑步的路径,绕过那棵大柿子树,在回到这里来,谁第一个跑完,我就把这根金簪子送给谁。这可是我哥哥从京城老字号里买的,花了三十两银子。谁最后一个跑完,要饿饭一顿。”
女兵们惊呆了,这根簪子她们是知道的,小姐视如珍宝。
“一,二,三,开始。”扈三娘不理会女兵们的惊讶,下达了开始的命令。
十一名女兵撒开腿这一顿跑啊,简直比拿鞭子抽的都管用。
来回也不过五里地,没多一会儿,一个瘦小的女兵居然跑了第一,这女子身高不过一米五多点,实在没想到她会得第一。
最后一名也比平时快了不少,一个个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扈三娘把跑的最快那个女兵叫过来,说“秀儿,来,这簪子是你的了。”
那个叫秀儿的女兵并没有把簪子插头上,而是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贴身藏了。
“谢小姐。”女兵拜谢。
扈三娘说“好,你们回去接着训练,以后半月一次考核,优秀者重奖,末尾者重罚,三次末尾就要回厨房烧火去了。”
“是。”女兵回去接着训练了。
恋爱中的女人,那是傻甜傻甜的,三娘如同个孩子一般带着柴林村子四周游山玩水,一直到傍晚才回来。
吃过晚饭,柴林说“三娘,我和时迁兄弟这就要告辞了。”
三娘道“这大晚上的,又黑又冷,不若歇息了,明日早行。”
柴林摇头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乡兵草创,尚未牢靠。缉捕使衙门的事情也多,新人们都还没上手,不回去盯着不行。再有两三个月,事情安顿下来,咱们再相聚。”
“云从哥这官运恒通啊,这才多久没见就又加了个职务。”三娘高兴的说。
柴林摇头道“缉捕使虽然实权不小,但是算不得官,只能算是吏。我姓柴,所以注定当不了官,好了,三娘,我们就此别过。”
扈三娘道“好吧,给柴庄主把准备好的肉饼拿来,路上饿了好吃。”
“是。”丫鬟把两个包裹递给了柴林和时迁。
三娘带着丫鬟一直送到村口。
二人一抱拳,沿着道路消失在黑暗中了。
二人都走好远了,扈三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