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路边大车店的饭菜和大酒楼不一样,都是做好了在大锅里温着的,客人来了装盘就上桌。
酒菜很快上来,三人边吃边聊,老四喝了点酒,吃了几口肉,说“我老四也是摸爬滚打十几年的人,虽然没钱,但是眼力还是有的,二位绝不是苦力,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柴林说“我这从内到外挺像个樵夫啊,为什么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老四笑道“先说说你吧,虽然外表甚至动作都看和樵夫一眼,但是眼神不一样,樵夫那眼神是迷茫的,想着怎么多卖点钱养家糊口,而你的眼神是坚定的,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总感觉在你眼里都没什么困难,步伐行走稳健,一看就是练家子。”
柴林无语,原来自己化装技术还是不行,虽然像,但是终究不是。
武松道“那我呢,我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这不用看,你这块头,壮的能打死老虎,这么壮的人,随便找个大户人家也能看家护院,哪有出来做苦力的。”老四说。
武松一阵尴尬,武松本来对刺探情报类的工作感觉没什么,甚至有些看不起,现在自己做了才明白,原来干啥也不容易啊,这么容易就被人家看穿了。
柴林尴尬的一笑“我大意了。既然老四兄弟都看出来了,我也就不隐瞒了,我就是柴家庄庄主,柴林,昨天砸鸿通钱庄就是我干的。”
老四吃惊了半天,饶是他见识广,也没想到这人竟然是柴家庄主,在沧州你不知道知府大人是谁,没人笑话你。可是你要是不知道柴家庄庄主,那别人就会说你是傻子了。
老四说“那个柴庄主您不是叫柴进嘛,怎么改名了。”
柴林道“对,改名了。改为柴林了。”
“鸿通钱庄得罪柴大官人了?”老四问。
柴林摇摇头“说起来我和鸿通钱庄是小矛盾,马六收账的时候,把我庄上的一个掌柜给打了,这小子太狂,我肯定是要打回去。不过呢,现在办的是公事。”
柴林偷偷的从袖子拿出一块知府衙门的腰牌,说“现在知府苏大人要办这个鸿通钱庄,证据要确凿才行,不然到时候站不住脚,受害人要多找些才行。”
老四想了想,说“鸿通钱庄势力很大,好多受害人之前报官都没什么用,现在对官府基本不信任。不过大官人昨日的举动大大提高了受害人的信心,有几户我比较熟悉,其中一家被鸿通钱庄强抢去了六十亩地,父亲气死了,老娘疯了,他肯定可以上堂作证。”
“那这样,老四兄弟多辛苦一下,一会吃过饭,你去悄悄的带了那人去醉仙楼后门,咱们到我那详谈,毕竟路边人多眼杂。”柴林安排。
“好嘞,柴庄主就瞧好吧。”老四吃过饭走了。
柴林一招手,把从暗处隐藏的时迁叫了出来,道“跟着老四,小心有人暗算他。”
“是,哥哥放心。”时迁去了。
刚过中午饭点,老四带着一位头发披肩,脚穿拖鞋,不修边幅的年轻人就来了,还拿着一截毛竹筒子。
柴林安排二人坐下,问“我是柴家庄的庄主柴林,小兄弟怎么称呼,把你的冤屈给我说说。”
年轻人眼前一亮,说“你真的是柴庄主?那个雨中伞,雪中炭、冬天里的大棉袄的柴庄主。我有个项目,你看看能给投资不?”
柴林蒙了,这不是来办案说冤情的吗,怎么把自己当成王多鱼了。
老四拍了这小伙子一下,说“说正事。”
原来小伙子叫耿工,自小就爱鼓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什么翻车、连弩,他都做过。从年开始鼓捣了一个竹筒子,叫做突火枪。这东西看似简单,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这耿工不知道研究了多少次了才算成功了,为此他背着父母借贷了几十两银子。别看这小伙在研究方面有天赋,但是在别的方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