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霍远东问什么，张茂便一股脑地都说了，“我真的什么都说了，这些年我利用职务之便确实受了一些钱，但我真的没别的事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张茂这个年纪不想坐牢，他的退休金已经没了，如果在坐牢，这辈子怕是出不来了。

霍远东冷着脸看着他，来之前已经调查过这个张茂的底子不干净，见他心虚作祟，正好问他当年的事情。

“我这里有份资料，你先看看，好好想想有没有事情要跟组织交代。”霍远东知道张茂应该是误会了什么，也没有解释，而是让他继续误会下去。

果然张茂心惊胆战拿过文件，一看上面的内容顿时脸色大变。

这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有人翻出来。

霍远东给张茂的是苏云喜和苏巧心两个人的成绩单，以及两个人的高考成绩对比。

别人看着或许不知道怎么回事，张茂就是当年事件的策划人，他怎么会不清楚，见到成绩单便吓得脸色苍白，连声说不知道。

霍远东立刻脸色更为严肃，“你好好想清楚，我今天来问你，就是想给你个机会，你要是不肯说实话，等请你过去局里说话，可就不是这样了。”

此言一出，张茂更是心惊胆战。

他看着手里的成绩单，想说什么可是又不敢。

因为现在他什么都没了，可是苏巧心确实霍家千金了，如果他说出当年苏巧心的高考成绩是他动了手脚，将苏云喜的高考成绩做了调换，霍家可不会饶了他！

可是如果不说，眼前这个人看起来也不好糊弄。

张茂正不知道如何是好，霍远东显然失去了耐心跟他在这里磨蹭，“你既然没什么想说的，那我现在就回去让人带你去局里，我想到了局里你就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听这话，张茂顿时想起之前被调查期间他被关起来的那段日子，想死的心都有了，坚决不肯让自己再进去了。

“别，别，我说，我都说还不行吗！”张茂知道自己这回是逃不掉了，上面既然派人来问这件事，肯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想到这里他也没什么顾及，直接把当年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当初我利用我的职务，把她们两个人的高考成绩对调了，那时候成绩都是人工整理的，不像现在都用电脑，我做点手脚也不是太难。”

张茂一五一十说出来之后，低着头仿佛认命了一样。

“你说这件事是李金凤让你做的？”霍远东问道。

“她是我的表妹，过来求我，我只能答应他。”张茂低着头回答。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霍远东听到他这句话脸色有多难看。

如果苏巧心真的是霍家的女儿，苏云喜是李金凤的女儿，李金凤找人把自己女儿的大学名额调换给了一个不是自己女儿的人？

这是个正常人都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