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云喜问他的时候,他倒是直言不讳,“我不让她走留着给自己找不自在?”
“额”苏云喜一时无奈看着他,“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收起你的怀疑和猜测,记得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我,不要用你的想法去猜测我的。”程越拉着她坐在腿上抱着。
“记住了?”
苏云喜点点头,听他用混着笑的低沉嗓音说了句,“乖——”
沈柔的离开,让苏云喜学到一半的盲人课程被迫中断,程越又给她找了个新的老师,这一次听声音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女士。
用程越的话来说,“未免我的太太觉得我跟她的老师有什么非正常关系,所以这次我挑了个年纪大的,这下你该放心了。”
苏云喜当时脸色要多尴尬又多尴尬,恨不得堵上他的嘴,她那天不过就是稍微提了那么一两句,至于上纲上线到现在吗!
不管过程是什么,结果就是新来的丁老师留下来成为苏云喜新的老师。
至于沈柔,苏云喜没问,既然是程越的决定,她也没必要多问。
丈夫的初恋跟自己同在一个屋檐下,她就算再大度,也会有点不适应,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多少会有不自在,且那天跟沈柔话已经说破了,其实离开也好。
在苏云喜看来,沈柔在这里只是一份工作,离开还可以找其他工作。
但她不知道的是,如果没有那天程越单独见沈柔说的那番话,或许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但有些事情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该发生的谁也阻挡不了。
苏云喜的盲人课程基本结束的时候,冬天也悄然过去。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季节,连窗外的鸟都唱着歌。
程家迎来了一个许久不见的客人。
几年前李扬调离京市,一晃几年没有回来,今年开春重新调回来,他回来之后特意来看望程越,顺便给他带来一个消息。
程越的父亲,程堂平和吴晚宁要回来了。
头些年程家遇到不少麻烦,程堂平带着吴晚宁离开,一眨眼多年过去,这次突然决定回来,却并没提前告知程越,而是通过李扬传达。
程堂平是李扬的老上级,虽然如今程堂平早就退下去,但很多盘根交叠的关系都一直在,像是李扬一直都是程堂平的心腹。
听说程堂平要回来,程越表情没什么波澜,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父亲的恨意也冲淡了很多,当年因为母亲的关系恨他怨他,随着时间过去也逐渐释然。
他们的关系开始于父母之命,后来会走到想看两厌的地步也没什么意外的,总归是不合适的两个人。
程越的恨不如之前那么浓烈,但不代表他就能跟程堂平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说话,有些隔阂,这么多年下来早就形成一种习惯。
所谓父子,也不过靠着血缘这一条纽带维系着关系。
这一点他们两个人都很清楚,所以程堂平要回来的消息没有直接告诉程越,而是通过李扬告诉他。
“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准备好。”
李扬叹了口气,“你们父子两个都过了这么多年,怎么关系还这样。”
“不说这个了,李哥很久没回来了,这次准备待多久?”程越跟李扬关系一向好,在他眼里,李扬跟他兄长差不多的感觉。
“这次我是调任回来,不出意外未来几年都会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