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说的无情又刻薄,苏云喜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些话,短暂的错愣之后,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哦,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牢记自己的身份。”苏云喜抬眸跟他对视着,“要说分不清自己身份的,应该是你不是我,我只是你的情人,而你一直用女友的标准要求我。所以你说到底是谁分不清自己的身份?”
下巴被狠狠捏住,力道大的仿佛要生生将其捏碎一样,一声冷笑响起,“我看来真的是给你脸了,才让你这么不知好歹。”
话音落下,他低头对着她的脖子咬下去,疼痛让苏云喜猛地皱起眉头,开始挣扎。
苏云喜被这种轻视侮辱的目光看的心烦意乱,想要挣脱他的禁锢,反被按着肩膀死死的按在了床上不能动弹。
“放开我!”
挣扎在男人强大的控制下,毫无作用,反倒因为他的挣扎,越发的勾起男人心中的怒火,他只要一想到曾经的她是这副样子,躺在他最好的兄弟的身下,便觉得一阵阵的反胃。
这种反胃,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存在。
所以为了平复心里的不平,他需要不断地侮辱刺激她,只有看着她愤怒,才觉得心里觉得好受许多。
“既然口口声声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该知道,做一个合格的情人,最重要的是伺候金主。”他一只手捏着她的脸,硬生生捏的变形。
“而不是在金主面前摆出一副不情不愿地脸,你当我花钱是买不痛快的?”
用买和卖来形容他们两个的关系,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侮辱。
苏云喜脸涨的通红,死死的咬着唇瓣,不断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可是事实上,她还是忍不住开始冒火。
“你有病是不是,大清早跑过来,就是为了侮辱我的?”苏云喜垂着眸子,嘴角噙着自嘲,“这段关系又不是我要开始的,你既然这么瞧不上我,那为什么不愿意放了我?以后我离你远远的,也不碍你的眼,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要不是他步步紧逼,他们现在应该一点关系都没有。
“绵绵是谁的孩子?”他突然冷冰冰的开口。
苏云喜的眼中闪过惊愕,有那么一瞬间的懵,旋即全都明白了,他今天的怒火为哪般,突然笑了一声,“你要是因为绵绵的父亲不是你而生气,大可不必,我从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绵绵不是你的孩子,你是不信。”
她说不是,但程越一直觉得是,因为六年前他们分开的前夕,曾在山洞里有过一夜,加之绵绵的年纪,所以他想当然的认为绵绵就是他的孩子。
可事实却是,绵绵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绵绵是其他人的孩子,是他们分开的六年中,苏云喜跟其他男人的孩子,他都不会这么愤怒,可偏偏绵绵是霍景淮的孩子。
也就是说,六年前,苏云喜和霍景淮背着他曾有过一段,他这么多年竟然毫无察觉,这才是最让他觉得不能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