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她就错了。

只是心里下意识不肯承认而已，是霍云菲那两巴掌把她从梦境中打醒了，让她彻底认清了现实。他们两个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你不缺钱跟我要还给你钱是两码事。”苏云喜顿了顿，狭小的车内空间，烟草味浓重，她伸手打开车窗透气，风吹进来，让她的声音混着外面的车声，显得分外的落寞，“程越，我不想欠你的。”

“锦绣园到了。”司机将车停下，程越开门下车绕到另一侧给她拉开了车门，“先吃饭再说。”

苏云喜跟他对视几秒钟，抿唇下车。

锦绣园是京市一家私房菜馆，这年头的私房菜跟二三十年后满大街随便取名的私房菜馆完全不一样，这是真正意义上的高档餐馆，不同有街边的小饭馆。

接待的也不是一般人，会员制，还要预约，不是什么时候来就接待的。

服务员见是他，立刻领他到了二楼的包间，坐下递给他们菜谱。

程越报了几个家常菜名，服务员很快下去备菜，安静的包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苏云喜眉头从上车之后就没松下来。

“这家菜馆味道不错，糖醋排骨是他家的招牌菜，跟其他地方的做法不一样，你应该会喜欢。”他伸手拿过茶壶，给她倒了杯水。

苏云喜坐着没动，闻言抬眸看过去，“程越，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他淡淡开口。

“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苏云喜垂下眸子，尽量控制情绪，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真的，你现在这样，会让我特别为难。”

“原因呢？”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对我很好，我很感激你，甚至于我不否认，对于你我有不同于普通朋友的感情。这些我都承认。”

“嗯，所以呢？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想再见我了？”他轻轻抿了口茶水，语调淡的过分，以至于有种漫不经心的味道。

“因为我们却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既然明知道是没有结果的事情，为什么要继续下去。”

“你怎么确定没有结果？”

苏云喜轻轻袅袅的笑出声，好似听到笑话一样，微微笑开，“结果就是我没名没份的跟着你或者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程越身体靠后，倚靠在椅子上，低低沉沉的嗓音混着轻嘲，“所以你说了半天，就是想告诉我，你想要个名分？”

苏云喜唇抿起，几乎成了一条线，眼眸暗沉如外面夜幕降临，“你不要跟我开玩笑。”

“难道不是？”他突然靠近，蓦地放大的脸，让她呼吸为之一窒，喷洒在脸上的热气，让她一瞬间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