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喜跪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她两个膝盖都开始麻木。
太冷让思绪出现短暂的空白,大脑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她神色麻木的看着眼前的霍家,觉得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
车灯突然亮起,刺眼的光打在她的身上,她反应迟缓的回头,眼前景物更模糊,身体像是浮萍一般飘浮,缓缓倒在了地上。
晕倒前最后一眼,她看到好像有什么人朝她这边奔跑而来。
再醒来,还没睁开眼睛便先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睁开眼睛先看到一片白,她此刻躺在医院里,手背上还扎着点滴。
她怎么会在医院的,刚动了动想要坐起来,才发现身体像是散架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疼的连连蹙眉。
“是有人送她来医院的吧。”她想到昏迷前夕,好像看到有人朝她跑来,但是谁她没看到,唯一记得的是那人身上的味道。
病房门推开,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走进门,眉目深邃,五官精致完美,脸型是那种棱角分明,有着谦谦君子般的儒雅之气,前提是忽略此刻他眉宇间几乎要凝结成冰的气息。
苏云喜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刚要张口才发现嗓子疼的要命,忍不住咳嗽起来。
程越眉心皱的几乎要打结,伸手倒了杯温水,走过去扶着她喝下,温凉的水入喉,缓解了难受,她的脸色也逐渐好转。
“你送我来医院的吗?”微哑的嗓音响起,她看着眼神不善的男人,声音很低的问道。
“落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不找我?”程越随手拉了把椅子在她边上坐下,低低沉沉的声音落在她心上,有些沉闷。
苏云喜垂下眸子,抿唇不语。
早在出事的最初,她的眼前就闪过他的影子,可是她却只能遏制住。
“苏云喜!”声音沉了一度,清晰可见的怒气混在嗓音中,他在生气,很生气,“我写给你的信为什么不回。”
信都扔到垃圾桶了,她根本看都没看一眼,回什么。
“抱歉,我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解决,不用劳烦你。”苏云喜情绪平复下来,声音冷漠不带任何情绪。
她觉得自己不带情绪,可无意中还是透露出她此刻心中的矛盾和难受,在她发现自己动了情的时候,现实给了她响亮的一巴掌,打的她措手不及。
“靠你自己?”程越双腿交叠,身子朝后靠在椅子上,慵懒散漫的一张脸上挂着嘲弄,“你解决事情的办法就是跪在地上,跪到昏迷不醒?”
苏云喜脸瞬间变得苍白,嘴唇紧紧抿起,她的嘲讽像是刀子一样,在她心间刮过,可她却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
“我怎么解决是我的问题,用不着你多管闲事。”她如此冷漠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面前的男人。
“的确,我他么的就是吃饱了撑的,过来管你的死活!”他忍不住爆了粗口,沉重的呼吸带出的怒火,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从苏州那次她一走了之,他猜到了一些原因,只是当时苏州那边生意出了些问题,急需解决,他走不开。所以写了信给她,但信石沉大海一般,他想也知道,这些信十有八九她是根本没看。
好不容易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他这才抽时间回了趟京市,准备见她,谁知道一回来就听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霍云菲受伤,伤人的人是苏云喜的朋友,而苏云喜又在求霍景淮。
他驱车直奔霍家,不想一进门就看到她跪在雨里,摇摇欲坠,当时他的火气直冲脑海,直接过去抱着她便送到了医院。
睡了一整夜,天亮烧刚退。
他守了一夜,换来的就是一句冷冰冰的“不关你的事”。
程越摔门而去,苏云喜看着他的背影,心像是被针扎过一样。
不然呢,她能怎么办?
程越是霍云菲的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