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时间过去,小树林似乎死寂了般,除了打斗声,竟没有别的声响,呼吸声都弱不可闻。
很快,柳轻水故意卖了个破绽,趁机杀了一个黑衣人,打开了包围圈,一轮奋战,黑衣人躺下了一半。
剩下的黑衣人紧盯着两人,夏箜桦在混战中被黑衣人刺中胸口,流血不止,只能匆忙用些金疮药,右手举剑横据胸前,即使受伤,周身气场也不损半分,笑道:“倒是来了几条好狗,轻儿,委屈你陪我受这苦楚了,我定然带你安全离开。”
领头的黑衣人似乎对自己的队伍极其自信,当即嗤笑:“死到临头了,还在大方厥词,今天,你们怕是别想活着离开了,就在这里做对亡命鸳鸯吧。”
早在夏箜桦拿出金疮药的时候,柳轻水就注意到了,夏箜桦惯用的金疮药,药瓶上是一朵怒放的牡丹,而夏箜桦拿出来的,是牡丹花苞。
柳轻水默契的陪着夏箜桦拖延时间:“你们是谁派来的人,死了这么多人在我们手里,你们的主子就半点不心疼?”
柳轻水的脑子转得飞快,这些杀手的口音很奇怪,倒不像是她熟悉的调调,难道是南塘或者西秦的探子?
“你用不着套我的话,你们想要拖延时间等你们的随从,怕是等不到了,你们放心,等你们下去了,就能见到他们了,一个也不会少!”
说完,黑衣人突然动手,交手不过两三招,黑衣人一个个的突然倒下,一直说话的黑衣人疾步后退想逃离,轻功飞到一半,突然从空中摔了下来,人事不省。
柳轻水看向夏箜桦,夏箜桦惊奇道:“没想到这老头子还真有本事,红绣跟着他才这些功夫,自个琢磨出这药,还这么好用。”
夏箜桦转头,看向柳轻水,正好看来柳轻水急切恼怒的目光,紧接着,柳轻水也砰的一声倒下。
这药还没有起名字,是红绣自个琢磨的,还在试验阶段,既是迷药,也是解药。
就是想着夏箜桦受伤了,既能保证男主的安全,还能削弱敌人的战斗力,可柳轻水没有涂药,自然和黑衣人是一个下场。
等柳轻水醒来,刚好到了太子府。
闲来无事在太子府随意走动,身边只跟着一个老管家派来贴身伺候柳轻水的小丫头。
等柳轻水吃过晚膳,天黑已经完全黑了,夏箜桦还没有回来。
虽然皇上因为夏箜桦请求赐婚而生气,但是遇见这么大的事情,皇上还是习惯叫来太子一块儿商议。
他熄了刚才的怒火,看了眼站在身边的人道:“去看看太子可还在。”
那人片刻便回,道:“回禀皇上太子殿下还跪在那处。”
听见夏箜桦还跪在那里,皇上的脸色有些缓和,道:“将太子叫进来。”
夏箜桦进来以后,大太监便守在御书房,禁止任何人打扰。
皇上和太子在御书房谈论国事,还特意吩咐他,在皇上和太子没有出来前,无论是谁,一律不见。
御书房内气氛沉重,皇上和太子相对而坐,愁眉苦脸。
西秦与南璃联合出兵犯我边境,眼下已经攻下一座城池,而他们直到现在才得到消息。
当西秦和南璃交战在东泽境内的消息传进皇宫时,皇上就在担心,这会不会是西秦和南璃的阴谋。
据暗探回报,东泽皇都近段日子很不太平,皇都突然来了很多生面孔,经过查探,很明显都是各国探子,前来东泽不知刺探些什么。
老皇帝不由得担心,难道他们是来刺探东泽对于战事的态度,查探东泽的军队走向?
不管是什么,总之,有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嗅来嗅去,谁也高兴不起来。
偏偏东泽如今兵力不足,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实在不宜开战。
“父皇,我们派去两国谈和的使者可有传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