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地方小,装不下你这种大人物。”冷哼一声,薛仁贵转身进了山洞。
柳青尴尬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心想横竖自己已经豁出去一张老脸了,舔着脸在女儿女婿家住一晚,又有什么呢?
柳氏叹息一声:“若是不嫌女儿家贫,爹爹请跟我来吧。”
随着女儿进了山洞,柳青见到了病床上睡着的孩子,惊呼道:“山儿受伤了?怎么回事?那还放在家里?快些送去找大夫呀!”
柳银环拉住父亲解释道:“杜驸马人称神医,比龙门任何大夫都高明,白天他已经亲自给山儿医治敷药了,现在山儿需要静养。”
“哦哦,那就好,谢天谢地,那也别麻烦了,今夜老夫就在这里守着孩子。”柳青热心道,这句话倒不是瞎话,不管怎么说这老头眼里还是十分宝贝这个外孙的。
薛仁贵眼角瞟了一眼,心说这老狐狸真会假惺惺,不过毕竟是夫人的亲爹,他也没再干涉什么,任由夫人安排老头的住宿问题。
第二天一早,杜少清等人再次来到了薛家,因为担心薛丁山的箭伤起初两天会感染,所以杜少清不敢大意。
只是没想到来到这里却见到了薛仁贵的便宜岳父,看来这人很是圆滑,能够躲开薛县令的牢狱刑枷。
先给薛丁山查看了一下伤势,杜少清这才回头理会柳青。
“昨天的事情就不用说了,有人死有人伤,我也不想纠缠什么,找你来只为一件事,以前你怎么对薛礼我不管,但如今他是我的贴身护卫,所以没人可以欺负薛礼一家。”杜少清自傲道。
“是是,以前是在下行事有差,委屈了女儿和女婿,今后一定认真对待,这就将他们接回家照顾。”柳青服服帖帖的,一句硬气话都不敢说。
薛仁贵不屑道:“谁稀罕住你家?你的心思谁不知道,别做梦了。”
谁知道杜少清却摆手道:“别这么说嘛,毕竟都是一家人,如果柳家主不逼你和薛丁山改姓的话,似乎这个建议还是不错的。”
“神医,你怎么……”薛仁贵不解。
“老夫一时糊涂,今后再不提改姓之事,薛礼和我女儿自幼定的娃娃亲,老夫膝下无子,过世之后家业都是他们两人的。”柳青好像换了个人一样,说话诚意满满。
杜少清笑着劝解道:“现在丁山伤势严重,你这里伙食、药材都有些短缺,不如住在柳家能更好的照顾孩子,我不能在这里久待,还有要事,最多十天时间就要走了,为孩子考虑,住柳家更合适。”
这时柳氏也上来拉住了丈夫的胳膊劝解道:“夫君,神医说的对,而且爹爹只有我一个女儿,咱们总不能一辈子不认他吧,身为女儿,爹爹养我长大不容易,终有一日我是要回去给爹爹养老送终的。”
一句话说得柳青老泪纵横,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尽管一时任性跟人私奔,但心里总算一直没忘了自己的父亲。
薛仁贵看着一脸哀求的妻子,心中一软,当年妻子本可以留在家中享受富贵,后来执意跟自己出来受苦,这些年任劳任怨,她说的没错,生养之恩总是要报答的。
于是薛仁贵叹息一声,对着柳青微微行了一礼,叫了声:“岳父!”
好、好好!柳青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心说能让这个倔强的小子服个软,也真是不容易。
在龙门县呆了十天时间,看着薛丁山的伤口渐渐愈合,没了感染的风险,杜少清才提出辞行,毕竟是小孩子的身体,只要营养跟得上,长的也很快。
而且薛丁山这孩子也十分听话,因为后背肩胛骨有伤,所以不能动,他还真听母亲的话,每天躺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看上去呆呆的,没事就玩自己的眼珠转圈圈。
辞行的时候,薛仁贵提出也要跟随,毕竟已经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