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
“蓝大人,多有得罪。”慎刑司副官拱手道:“护国寺的事,皇上极为重视,消息传去,听闻这位姑娘也牵涉其中,所以…….还请姑娘跟我们走一趟,若不干姑娘的事,那姑娘一定会被毫发无损的送回去。”
“小蓝大人,我无事。”相遂宁给蓝褪福了一福:“我愿意去慎刑司一趟,小蓝大人不要担心。”
“那——你万事留心。”
“我记住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了护国寺,往慎刑司去了。
蓝褪交了值,回到长信侯府,草草用了饭,把自己关在房中磨刀。
他轻易不磨刀。
一旦磨刀,便是心有所想了。
郭公主带着蓝姎,叩开了蓝褪的房门。
蓝褪的铠甲未脱,棱角分明的脸上,全是沉静跟刚毅。
“我跟姎儿,我们娘俩——”郭公主坐在榻上尴尬地笑了笑:“用了饭,又睡不着,所以出来转转,赏赏花,赏赏月,溜达溜达的,就走到你这里来了,就进来看看。”
这晚云层深厚,不见星子,月亮也不知隐去了哪里。
桂花已经开了,府中百花凋零,冷风肆虐,那里还有花可欣赏?
蓝褪心知肚明,缓缓地摆正磨刀石,给刀上洒了点儿水来“哗哗哗”的磨着:“娘若有事,可以直说。”
“那个——当值一天,也很辛苦,怎么回来衣裳也不换,饭也没吃两口,就磨起刀来?”
“哥,你准备去杀谁?”蓝姎痴痴地笑,双手托腮一脸崇拜地望着蓝褪。
蓝褪一直是蓝姎心里的英雄。
郭公主拍了拍蓝姎的手:“好端端的日子,怎么要打要杀的,你哥哥只不过是磨磨刀。”
“我哥想杀人的时候才磨刀。”
“姎儿,不得胡说。”郭公主虽是压住了蓝姎的话,她自己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褪儿,不是娘说,这差事,是别人家的,命,是自己的,便是天大的事,也得先考虑自己,那些拼命的事,娘不准你干,你可是要给蓝家传宗接代的,你明白了吗?”
“孩儿明白。”
“明白便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娘瞧你心神不宁的。”
“并——没有。”蓝褪低着头磨刀,他的眼睛还有点红,他没有抬头,生怕郭公主看见,又要刨根问底。
郭公主坐了一会儿,也问不出个什么一二三来,只得离去。
蓝姎留了个心眼,故意慢了几步,凑到蓝褪身边,盯着他的眼睛道:“哥,你的眼睛怎么红得像兔子?”
“并没有。”
“还不承认,我都看见了,你骗得了娘,可骗不了我,我盯着你呢。”
“不要乱说。”
“我知道,我的嘴很严实的。”蓝姎嘻嘻嘻地笑:“哥,你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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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我才不信,不然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呢?”
“我……”
“哥,我听说,有人能轻易让另一个人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天下哪有那样的人。”
“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不过现在我信了。”
“信什么?”
“信有人能轻易让你哭啊。”
“谁?”
“当然是你的心上人了。”蓝姎低着头嘻嘻嘻地笑得十分开心:“哥,是不是你的心上人说了什么话,让你伤心了,所以你的眼睛都红了?”
“我……没有。”
“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你不要难过,磨一会儿刀,就睡吧,不然娘要担心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