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果树上结的,公子,姑娘吃个新鲜吧。”
大娘盛情,不好不接。
相遂宁跟蓝褪一人拿了一个青桔,沿着永安河往东走去。
明珠识趣,自动退后几步,远远地跟着。
走到一个卖灯笼的小贩那里,相遂宁掏出手帕来,嘱咐蓝褪:“小蓝大人把手伸出来。”
蓝褪一紧张。
平时风里来雨里去,见惯了大场面也不曾怯懦。
便是跟那些亡命之徒生死决斗也不曾退却。
她的一声:“把手伸出来。”就让他紧张的像个孩子。
她的眼睛闪着纯净的光,纯净的像最干净的水。
蓝褪竟看的有点呆,不由自主像个孩子一样听话起来。
蓝褪一手握着青桔,伸出一只手来。
“两只手都伸出来。”
好吧。
蓝褪只好将两手都伸出来,两只手平摊在相遂宁面前,那个圆滚滚的青桔,就在他的手掌心里。
“明珠,过来拿着桔子。”
明珠小心翼翼拿过桔子,贴耳小声道:“姑娘难道连小蓝大人手里的桔子也要抢?那青桔很便宜,姑娘若想吃,我去给姑娘买一兜儿,姑娘真不给小蓝大人留一个?”
蓝褪的身手好,不料他耳朵也那样好,明珠的话他听得一字不落,还笑着道:“二姑娘喜欢吃青桔?那这两个青桔都归二姑娘吧。”
“我不是想吃青桔。”相遂宁掏出随身带的手帕,用手帕轻轻拂过蓝褪的手掌。
他的手背是那么干净那么白嫩,可他的手心却有些粗糙,那些经常摸刀的地方,甚至有些老茧。
或许习武之人都这样吧。
相遂宁借着月色,一点一点儿擦干蓝褪手心里的桔汁。
每擦一下,都吹一吹:“这样干的快些。”
温暖的,带着脂粉香的气流拂过蓝褪的手心,痒痒的,轻轻的,像风,像有人在触动他的心。
蓝褪的一颗心跳得几乎听得到声音。
从小到大,若说身为长信侯府的正经公子,贵女们自然见得不少。
从小跟着他的母亲,便是小公主,也见了好几个。
那些长信侯府赴宴的,闲聊的,带着各府的贵女,蓝褪也见了七七八八。
只是从小家里管得紧,虽是见了,也是客客气气地说几句话,或是互相行了礼,便也散了。
他的娘只得这一个儿子,平时又防得紧些,那些个伺候的婢女们若谁敢动什么歪心思,或是打什么大逆不道的主意,那就是不想活了,最轻的也得扔出府去配个小厮了事。
比如蓝褪十三岁那年的夏天,因着伤了脚,血流不止,请了宫中的御医来给他诊治,开了方子,又抓了好些滋补的药材,让熬了喂给蓝褪喝。
有个常伺候蓝姎的婢女,或许是觉得伺候蓝姎没前途,趁着公主跟侯爷不在府中,摸到厨房里去,见婆子们给蓝褪熬好的药正放在锅台上晾着,便主动请缨:“妈妈们都辛苦,灶上又走不开,这药我帮妈妈们端过去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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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们忙着准备晌午的饭食,又想着她是伺候蓝姎伺候惯了的,也算知根知底,便让她把药端去了。
公主回府时,正巧看到这婢女端着药,用勺子搅了搅自己又尝了尝,咽了一口后点了点头,才舀了一勺子喂给蓝褪。
公主在卧房门口看到,当时还大为感动,想着这个婢女以身试药,怕药热了凉了还亲自给尝尝,做奴婢做到这份上,真是贴心的很,心中还想着要怎么赏赐这个婢女才行,真真是楷模。
不料这婢女给蓝褪喂了两口药,便将剩余的药倒进花盆里,又将鞋子一脱就想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