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轻重啊,这混水也是好蹚的吗?管他呢,衙役脚底抹油似的带着贼人走了。
“小蓝大人……”另一个禁军有些担忧。
蓝褪摆摆手:“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相遂宁明白蓝褪的心思。
此情此景,蓝褪自然不会觉得相遂宁疯了,会无缘无故的谋刺皇子。
郭铴的花名,他也早有耳闻。
他遣走衙役,当然不是给他们解围,而是怕他们添乱,毕竟衙役的立场,对相遂宁不利,如果他们偏帮郭铴,反倒多生事端。
而让禁军先走,恐怕是碍于郭铴的身份,一旦这事出了掌控,或许难以收场,到时候在场的会受牵连的,当然是这些禁军,让他们先走,便是制造他们不在场的证据,便是保全他们。
蓝褪此心,也不知道这群禁军看懂了没有。
禁军走了。
巷子里只剩下相遂宁,郭铴还有蓝褪。
三人离得很近,近得相遂宁可以看清蓝褪曳撒上的绣线,那淡黄色绣线里分明夹杂了银丝,所以绣出的花纹立体又突出,还散着银光,给银白色的底袍添了一层贵重与光彩。
郭铴哼了一声试图去拔簪子。
相遂宁手一用力,郭铴脖子立刻红了一层。
“相遂宁,你不要过分。”
“你也不要挑衅。”
郭铴瞪着她:“你不要以为禁军来了你就有救了,禁军也是皇家的奴才,得听命于我父王,所以也得听命于我,你看蓝褪把禁军都支走了,就是想偷偷给我行个方便,不瞒你说,我让他们禁军干嘛他们就得干嘛,蓝褪来了,我只是多一个帮手,你还不识相吗?”
相遂宁冷哼一声。
“蓝褪,让她把簪子放下。”郭铴用一种命令的语气对蓝褪说。
蓝褪默默观察了一下相遂宁跟郭铴的姿势,相遂宁全身紧张,背都是绷着的,想来她受了很大的惊吓,而郭铴,一副油腻的嘴脸,即使禁军当前,他也是肆无忌惮。
“相二姑娘放下簪子,二皇子便会放她走吗?”蓝褪问了一句。
“那当然。”郭铴昂着头:“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相二姑娘,你把簪子放下。”蓝褪轻声对相遂宁说。
相遂宁一愣。
她没想到蓝褪会说出这样的话。
显然郭铴已经大力的笑了起来,他压着声音小声在相遂宁耳畔:“相遂宁我告诉你,你逃不出我的手心,你最好现在乖乖的把簪子放下来,否则我会让蓝褪来对付你,你恐怕不知道,蓝褪他以一敌在,武功高强,他夺你手中簪子,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相遂宁没动。
“你现在放下簪子,陪我去客栈坐坐,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相遂宁还是不动。
蓝褪脚尖一动,一块石子已经飞了过来,“啪”的一声,簪子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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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铴哈哈大笑:“蓝褪,干的漂亮。”
相遂宁默默看了蓝褪一眼,心中有些委屈。
她不明白蓝褪为何要这样做。
她迷茫的望着他。
他冲她点点头,一脸的温柔,似乎是告诉她,不要怕。
她不能不怕。
郭铴的手也已经朝她的肩膀伸了过来。
“啪”又是一块石子,正好打在郭铴的虎口处,郭铴疼的咧了咧嘴:“蓝褪你干什么,反了?”
“二皇子,相二姑娘如今已经把簪子放下来了,你是不是应该信守承诺?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呵呵,我郭铴从来不是什么大丈夫,你恐怕不会头一天知道吧?”郭铴抽下冠发的簪子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