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的绿了。
沿着僧人挑水进来的小门,便是寂光寺的后门了,迈进后门,是一片山地,山上是一片塔林,是埋葬僧众的地方,鲜有人至,僧人每每挑水经过,也是匆匆而行。
寺里种了几棵皂角树,这些皂角树,据说有五百年的历史,甚至比寂光寺的历史都要久,因为树龄长,所以结出的皂角又黑又长。
相遂宁站在树下抬头看,日光透过皂角树落下来,一缕一缕的光芒,像是金钱那么明晃晃的。
旧年的皂角还堆在树下,硬梆梆的,捡起来一个摇一摇,皂角便发出“哗哗”的响声。
僧人挑水时打开了后门,相嫣装作散步的样子,偷偷的溜了进去。
为免有人误闯,她留了春鱼在后门守着。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穿金色袍子的人带着小厮过去了。
那人很胖,走到后门时故意回头看了看,似有警惕,这一回头相遂宁看清了他的脸,是郭铴。
相嫣出来是见郭铴。
相遂宁不知相嫣这是第几次跟郭铴在这里幽会,若说头一回,倒像是轻车熟路的,知道后门人少,知道僧人挑水的时间,知道派春鱼在后门守着。
后山寂静,此时只有相嫣跟郭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相嫣倚着一块山石等郭铴,等的无聊,便拔下发间的玫瑰含在嘴里咬着玩。
郭铴一见相嫣,魂飞魄散,双手一伸将她搂在怀中,嘴上一咬,便把那玫瑰含进他的嘴里,他的唇碰到相嫣的唇,他的身子贴着相嫣的身子。
“你也不怕被人看见。”
“怕什么。”郭铴蹭着相嫣的脸:“我只怕你不让我见。”说着话,郭铴已经咬上相嫣的脖子。
“坏人。”相嫣假意推开:“那件事,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放心吧。”郭铴抚摸着相嫣的脸:“咱们先玩一会儿,一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相遂宁捡了几个皂角便出了寂光寺。
此时寂光寺的寺门虚掩着,众人都在寺里,外面倒是安安静静的。只有几个车夫或是闲聊,或是打盹儿,或是静坐着消磨时光。
相遂宁坐回马车里等待相嫣,只觉得耳边是风声跟鸟叫,十分的悠闲。
明珠靠着一棵矮树跟相遂宁说话:“二姑娘,三姑娘什么时候回来?,快到用饭的时辰了。”
一会儿明珠又走来走去。
又过了一会儿,不听明珠说话了。
“明珠?”相遂宁叫了一声。
没动静。
相遂宁欲掀帘子,不料一把利剑从前面插了进来,不偏不斜,正抵在相遂宁喉咙。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剑身寒光乍现,剑尖那冰凉的触感,让相遂宁不自觉的往后挪了一下。
一个黑衣人手握长剑,一下便挑掉了相遂宁耳畔的栀子花,又一剑下去,相遂宁发髻松脱,满头秀发垂到了脸上,黑衣人的剑放到了相遂宁的领口,她白色的衣领交叠在胸前,黑衣人只要一用力,怕是上衣就要散落,情急之间,相遂宁双手按着领口,她的手抵到了黑衣人的剑。
隔着那把剑,相遂宁看到昏睡在地上的明珠,而车夫,却不知哪里去了。
“你,下来。”黑衣人用剑顶住相遂宁的脖子,只要他用力,相遂宁的脖子随时都会喷血。
相遂宁乖乖的下了车。
“往前走,绕过那片小山丘。”黑衣人在后面指挥着。
相遂宁慢慢往前挪动。
过了小山丘,黑衣人指着一个搭建的棚子:“你,进去。”
棚子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藏着什么,如果进去,怕是难有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