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萌当然明白封诗茗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让他们湛家不得安宁罢了,当初湛莫寒把她送走,她一定也是怀恨在心的,如今以这种方式回来的,就是回来报复的。
她只是为牧林静难过,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牧林静做错了什么,可受伤最深的却总是她,现在下落未知,生死不明,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尽人事,听天命,说的好听,其实也不过就是随缘罢了,这二十多天以来,他们哪一天不是在找,可又有哪一天找得到了呢?
这个话题除非真的能找得到牧林静,否则就没办法再进行下去,魏雨萌用力吸了吸鼻子,索性不再提这件事。
“等姜思雨的伤好了,你打算怎么办?”
对此,湛莫寒确实还没有想过,便问问她的意思,“你觉得呢,是把她送回去,还是放过她?”
姜思雨以后怎么样,湛莫寒并不关心,所以魏雨萌打算怎么做,自己听着就是了。
魏雨萌自问,对姜思雨也没有那么恨了,而且看她现在这与世无争的模样,似乎也比之前淡然了不少,自己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不如就放过她了,只要她不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们就当不知道她逃出来的事情,反正这件事从头到尾也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湛莫寒知道她说的是牧林静失踪的事情,既然姜思雨现在已无害人之心,便也没有必要咄咄逼人,把她逼上绝路。
湛莫寒点了点头,“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对于姜思雨的事情,湛莫寒本就不是很关心,让他当回事的人是季桐。
他们两个也算正是见过面了,季桐更是表明了要和他慢慢耗下去的意思,来日方长,他没有那么多闲心去管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今天封诗茗主动来告知关于牧林静的事情,也不排除是季桐授意的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就是季桐对他的宣战,也是警告,在家人的安全问题上,他要更为警惕才行。
魏雨萌谨记他的叮嘱,没有什么大事就不出门,毕竟每次看到那些保镖,就好像湛莫寒在提醒她,最近不太平。
她每天除了照顾孩子和湛老爷,就是等着那渺茫的希望能光顾于她,然而牧林静的消息始终没有传来。
这天,医院的电话打来,说是姜思雨的腿伤已经好了,这两天就可以来办出院手续。
但是以她和姜思雨的关系,实在是达不到这种看似好友的程度,便婉拒了医院那边,说是转告姜思雨,让她自行离开便是。
她相信姜思雨应该明白她的意思,只要离开彭城,以后他们应该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过往的一切都可以当做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再不提及。
所以,这番见面也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医院那边,向姜思雨传达了她的意思,姜思雨早就料想到魏雨萌不会管她,而且她也不想见这个死对头。
她现在是一穷二白,而且还是一个逃犯的身份,就连这医药费,她都不得不接受湛家的施舍,而魏雨萌已然是湛莫寒的太太,还为湛家诞育了两个孩子,她们两个已经没有任何可比性了。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心里对这些差距清楚的很。
在心里那一点残存的自尊也让她不愿意见到比自己过的好一万倍的魏雨萌,因为这总能让她想起,自己当初自以为对湛莫寒有多么特殊的时候,有多可笑。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丢弃脸面,甚至是湛莫寒的面前,可唯独魏雨萌不行。
人往往最不能面对的就是曾经的自己,这一点在姜思雨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自己给自己办理了出院手续之后,她孤身一人从医院里出来,身上却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之前的衣服在手术的时候沾染的血污,早就被一声捡掉扔进了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