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宁,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三楼,不许上来?”
霍云琛俯下身子,扣住向宁的下颚,在长廊的灯光下,她可以从男人的眼底清楚的看到他的怒意,以及逐渐猩红的眸中带着嗜血之意的杀伐。
向宁不禁觉得,如果此刻她不是怀着孕,这个男人是不是就会在原地弄死自己。
“那是在霍先生与我有协议之时,眼下,你我二人并未有此协议。”
向宁清冷的眸光对上霍云琛带着怒气的眸光,伸手扳开男人扣住自己下颚的手,转过轮椅,准备离开这三楼的是非之地。
“啊!”
向宁只觉得喉间被人遏住,身后男人森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向宁,不许再有下次,别试图一再的挑我的底。”
男人的手,从她身后扣住了她的脖颈处,向宁想要从男人手里挣脱出来,双手拍打着男人的手腕处,最后一个踉跄,向宁从轮椅上跌落在地。
三楼的地板上是铺着厚重的地毯,向宁挣扎的空隙,凭着脚的力度微微做了支撑,索性摔在地上的时候,并未有多大的冲击。
‘咳咳咳’
向宁靠在墙柱旁,抚着自己的小腹,轻咳出声,面色惨白的看向站在一旁,对着她此时的状况无动于衷的男人,心里只觉得一阵凄然。
果然,是她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向宁,把这个孩子平安的生下来。”
熟悉的话语在向宁的耳畔响起,只是男人此刻的嗓音却是犹如撒旦一般,毫无任何的情感。
……
“宁宁!”
走廊内,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的是老人略像踉跄的步伐。
“姓霍的!你个臭小子!”
向祺瑞怎样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来到云水居,见到的却是霍云琛对着向宁施暴的情形,大步上前,一拳对着霍云琛挥了过去。
即便年过七十,但老人家早年当服过兵役,即便前一阵子生了一场病,动了手术,但力道依旧在。
一拳过去,身高近一米九的年轻男子也还是惯性的往后踉跄了下。
“云琛!”
与向祺瑞同行的还有霍敬书,霍敬书手中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过来,视线时不时的扫向周围的摆设,而后冷着一张脸走到霍云琛面前。
‘啪’一巴掌的甩在男人的面颊上,“对人施暴!霍云琛,你可真行!我霍家调教出来的孩子,居然会对着一个女人动粗!”
“宁宁,起的来吗?”
向祺瑞对于霍敬书当着自己的面打霍云琛,毫无情绪,年过七十的老人,身形尚未佝偻,站直了身子,身高近乎跟霍云琛一样。
老人伸手将跌坐在地上的向宁扶了起来,“有没有哪里伤着的。”
“没有。”
向宁坐回到轮椅上,原本同霍云琛的这场争吵,她到也没觉得有什么,然而此刻两位老人家的出现,尤其是向祺瑞的出现,以及护短,让她心头不由得一阵酸楚,回话的嗓音带着几分哽咽。
听在向老耳中,却是揪心的疼啊。
“外公来带你回家。”
“嗯。”
向祺瑞推着向宁往电梯口走去,霍云琛见此抬脚便要上前制止。
“呃。”
霍云琛突然单脚跪在了地板上,发出一记闷哼声。
“爷爷!”
霍云琛抬头看向阴沉着脸的霍敬书,方才老爷子用手中年的拐杖一下子就打在了霍云琛的腿骨之上。
“别叫我爷爷,我没你这样的孙子!”
霍敬书年轻的时候,虽说自己脾气也不是个很好的主,可却唯独谨记一点,男人何时都不该对一个女人动粗,那是霍家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可今天霍云琛当着他的面,竟对向宁动了粗,而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