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辰正在书房里闭关造物,闲杂人等不许打扰。”
“不许打扰的话,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只是在露台外守望而已,这是身为从者的职责!”
“真敢说呢。既然如此,那我也有守护委托人的义务!”
和书房相邻的露台处,从屋顶翻落的飞燕跟脚踏炎轮升上来的红鱼相遇,随即便有了这般针锋相对的交涉。女剑士主张从者有守护坊主的职权,而女炎使则抬出委托契约说事,一时间双方也无法说服谁。
更关键的是,女剑士和女炎使皆是实力非凡又同等心高气傲的人物,两人彼此互不服气已经有相当长时间。“互不服气”的意思是,一方面两人认可着彼此的坚强实力,另一方面则朝对方抱有苛烈的竞争意识。
因此前飞燕跟红鱼交集的场合并不多,这份竞争意识并未有机会浮上水面,然而此刻双方在露台碰头,狭小时空的摧迫顿时让擦枪走火的风险大增。
“不需要多余的人,谷辰有我守着就够了。”
“是吗?当初我跟谷辰挑战鬼岩种时,可没看到你在哪里呢?”
“那、那是……”女炎使举的例子让飞燕为之语塞。自家坊主跟鬼岩种怼上时身为从者却不在身边,不管有何等理由,都很难理直气壮摆得出来。
相对的,跟谷辰携手击破鬼岩种的红鱼,无论感情上或事实上都有了生死相托的羁绊,因而气势上全然不输给从者自居的女剑士。女炎使刻意摆出的游刃有余的态度,更让飞燕格外火大。
“总之,谷辰正在闭关造物,身为从者我有职责为他排除干扰。”如此说着的女剑士,下意识伸手按在腰间拖雷剑上。
“是吗?在我跟谷辰签订的契约里,可没有要见委托人得先申请你许可这条。”红鱼双手环抱胸前,不动声色地举起炎娲杖。
女剑士跟女炎使,虽然两者言语上还勉强维持着最低限的礼仪,但实际散发出的氛围已足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手按雷剑的飞燕和胸抱炎杖的红鱼,隔着五六步的距离彼此瞪视,贯注强硬意志力的视线在空气中擦出不可见的火花。
互不退让的瞪视中,双方的竞争心迅速从“过剩”飙升到“过激”,继而化为实质满溢而出。只见雷剑剑鞘上开炸出噼里啪啦的雷光,而炎杖前端亦腾起一簇簇如飘舞荧虫般的火星来。
雷光和火星在露台两侧激荡,感觉上就像两只心高气傲的野猫,狭路相逢时拼命竖起毛发来威吓对手。这种时候往往谁要稍稍露怯那就算输,真打起来的可能性倒不大。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雷鸣宗的女剑士和掌握灭法的女炎使,无论何者皆是堪称顶尖的实力派,因而哪怕仅是威吓,其气势也足以令风云变色,恐怕老练武使都会退避三舍。
“哼,击破鬼岩种的灭法,确实非同寻常,但近战时可不会有准备的余裕哦?”
“多谢提醒。我刚好有几项能用在近战上的梵法,倒是没打过雷鸣宗呢?”
“哦嚯,听起来好像很有趣。”
互相挑衅的话语不断升温,红鱼以食指敲打着杖端,而飞燕的手则滑向剑柄。就在热度飙升到顶点的前一刻,吱呀的开门声瞬间把两人注意力夺了过去。
开门声来自相邻的书房,走出来的当然也不会是别人。
披着便服的谷辰推门而出,以明显浮现黑眼圈的视线打量着两女。自打木野集回来他便在书房不眠不休地闭关推演,就算有涤尘水随时补充消耗,精神和肉体上也已累积濒临极限的疲倦。不知是否错觉,推开门的时刻,仿佛有股肉眼可见的低气压从书房涌出来。
“……你们在干啥?”
谷辰脸色疲倦,声音沙哑,心情就如同其表现出来般的不会太美丽。
与此相对的,飞燕红鱼尽管彼此抱持着必要以上的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