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来。
在她想象中驾车出游应该是跟艰难困苦无缘的旅行,然而谷辰的模样却像是刚刚独自横穿了荒怪扎堆的沌域般。想象不出是怎么搞成这样的,邬真愣愣地看着自家坊主。
“嗯,我回来了。”
谷辰困窘般的抓了抓头发,不太好意思地向女司书打招呼。
“……是,欢迎回家。”
总算想起自己立场的邬真,抢在那股热流夺眶而出前朝自家坊主低头行礼。随即用了好几个呼吸的间隙按捺下情绪,抬头望向谷辰身后的方角。
和谷辰出游的有好几组拓荒者,但邬真并没看到他们的身影。
“啊,他们载着货物走得慢,我急着回来就先走一步了。”
“是这样啊……”
邬真闻言放下心来,随即却又犹豫着要不要跟谷辰提津波陷害黎阳府的事情。紫辰阁对当前窘境已是一筹莫展,而邬真的心情与其说是相信,不如说是想相信谷辰能够想出办法来解决危机。
不过自家坊主才风尘仆仆地归来,就想马上拿出这般难题来给他添麻烦,邬真也对自己的想法感到相当羞愧。就在女司书艰难压下内心的纠葛烦恼,好好安顿归来的坊主时,谁知那边的谷辰却冷不防递来一物。
“对了,看看这个。”
“咦?”
谷辰递来的是一份手书的文册。
邬真惊讶接过,只见文册上字体相当潦草,甚至连格式都没讲究,更接近于想到哪里写到哪里的手书草稿。邬真稍稍扫了眼,只感到其中记载着某个相当庞大的构想,不过其全貌恐怕要等仔细解读后才能理解。
“公子,这是?”
“唔,朱慎遇害和黎阳府遭陷害的事情我大致知道了,没想到我外出期间居然搞出这样的麻烦,还真是被小瞧了呢……”谷辰神色疲倦归神色疲倦,但眼里却涌动着怒意跟锐光。“我在途中稍稍想了些解决方案,上面写的是其中一些内容。”
“解决方案是,应付津波的?”女司书瞪圆眼睛。
“没错,你先看看整理下内容,能够做的就做起来,剩下的我会去紫辰阁跟掌府商量。”
“好、好的。”
邬真下意识地回答着,却见谷辰在给出手书后便转身往石鹿走去,俨然是打算就这样骑着石鹿直接奔往紫辰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