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给蔡军和陈莲花瞧过,坐在门槛上抽着烟,连连叹气。
蔡保满也是在旁边陪着唠嗑,心里知道这村里的事儿不该外扬,可是只说点皮毛不说受了惊吓,对张老来说,看病也算是隐瞒病情啊。
前后这么一琢磨,为了两个人的命,也就把村里的这点事儿就跟着张老说了。
“唉,不是我瞒着张老,也不是把你当成外人,是我们村里的事啊,我实在是不好张嘴啊,凌晨天快亮,上工的时候,村里的二蛋和小蒜头他俩偷偷的溜过去,也不知道为啥,就被电车卷了进去,被电打死了,沾在电线上,人都烧成胶泥了,等我们去的时候,都不成人形了。”
蔡保满也是心有余悸,说着就猛地抽两口烟,要不是跟张老说病情,真的不愿意再回想那个场景。
“莲花看到了,当场吓得晕过去,我就给背回来了,军子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回来的时候,也就这脸色趴在门槛上,人事不省的,我想会不会是上次惊吓有啥后遗症啊。”
蔡保满指了指张老坐的门槛,说着情况。
张老咂了咂嘴,想着当初军子的情况大好,不可能有这后遗症,摇了摇头,把烟头掐灭,眉头皱了皱。
“要我说啊,你们这个玉山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啊,当时刚发现的时候,我们村的马大山去带人闹事儿,把你们村的锁柱给打了,现在还躺在炕上起不来呢,马大山呢,也是被抓紧去了,现在又是,你们村两人不知道因为啥又出这事,恐怕啊,这玉山带来的不是财呦。”
“您说的何尝不对,自从有这个玉山,方圆十里的村子,哪个村子的人没来偷过,打仗打了十几回了,虽说没有什么大伤,可是咱们十几里都是客客气气的,啥时候像这样过大打出手的。”
蔡保满拍了拍大腿,说的是恨意丛生,直拍大腿连连叹气。
“军子早上去了南山坡,回来就这样了。”
蔡大妮一直听着他们两个说话,从门后面走出来,看着蔡建国说着。
“去南山坡干啥?”
蔡保满一听,就着急的站了起来。
“他说去看看热闹,到了南山坡他捂着我的眼睛不让我看,然后他自己就吐了,还给我骂回来了,我再也不理他了。”
蔡大妮说着双手掐腰,撅着嘴看着另一个方向。
蔡建国看了眼张老,张老看了眼蔡建国,两个人点点头,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大妮,你先回屋去,我跟张爷爷说话。”
蔡保满把蔡大妮打发走,两个人走进屋里,张老看着军子的脸色,给他把着脉眉头皱的更紧。
“还好这孩子心脏壮实啊,不然真有点什么毛病,这么两吓,早就抗不过去了。”
张老替蔡军把完脉,自顾自的叨咕一嘴。
“猪心汤和朱砂是不是还得用?”
有了上次的经验,蔡建国看着张老问着。
张老却摆了摆手,说这两次惊吓不一样这次用不上猪心汤,随后走到桌子边,拿着蔡军的作业本找个空白页,写了几个中药名递给蔡建国。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的大喇叭就开始广播要去开会。
蔡保满靠在墙上守了他们一夜,正是一个瞌睡接一个瞌睡的时候,听到村长的声音,赶紧走到外屋,用井水洗把脸,这才勉强清醒。
“大妮,你看着你妈和军子,爸一会儿就回来。”
擦完脸朝着蔡大妮那屋喊了一声,没听到有回音,刚想迈步朝着蔡大妮那边敲门,听到屋里有动静,就转身出了家门。
蔡大妮也是没怎么睡好,一夜这两个人都是醒了吐,吐了睡,她几次帮忙给递水,自己也没忍住,吐了好几次,现在也是一闭眼就能睡着的那种。
蔡保满到了村部,看着众人都坐好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