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照顾……淮儿。”

姜晚棠哽咽，“不，我不要你死，你还欠我那么多，你死了我找谁讨要去？”

苏宸咳出一滩血，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我……不求你……原谅我，你要答应我……好好活下去，我已经让人找到了……给你治腿伤的药材……你很快就能站起来了。”

苏淮眼里快速划过一抹异色。

姜晚棠听了，泪水涌得更厉害，“我不要！我只想你活下来，只要你能活，我以后不会管你喜欢谁了，就算再有一百个上官婉儿，我也答应你娶她回家。”

苏宸摇了摇头，眼里映着她清晰的模样，眼角滚落了一滴泪，“对不起……”

他最后看向苏淮，那瞳眸中的影子渐渐模糊，直到那道光消失。

“不！”

姜晚棠抱着他，失声痛哭。

苏淮身体不稳的摇晃了一下，握着剑的手在颤抖，湿了眼睛，那双腿怎么也跪不下去。

姜晚棠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哭得喉咙沙哑，“苏宸，我早就不怪你了，我只想要你回来看我，让我知道在你心里的位置。”

“你醒过来好不好，我求你醒过来！”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苏淮，哑声“淮儿，我知道你一直在怪你爹，但你爹除了迷恋上官婉儿，从未去外面花天酒地，甚至是外面女人的手都没碰过。”

“在没遇到她之前，你爹对你我都是百般呵护，想要什么有什么，从不让我们母子受一点委屈。”

苏淮回想起小时候的画面，拳头慢慢收紧。

姜晚棠搂紧苏宸，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眼底没了仇恨和责备，如水般清澈。

“我们总是怪上官婉儿，可仔细想想，她从来没打算破坏我们一家，不过是你爹太执着罢了，我也逼他太紧了。你爹这辈子没做过错事，偏偏遇到了上官婉儿那个情劫，可能这就是命吧。”

她的释然让苏淮感到害怕，苏淮噗通跪了下来，“母亲，你不要再说了，我原谅爹了，我马上让人带你们回去。”

姜晚棠看着他，用目光描绘着他的轮廓，很深刻，“淮儿，你很能干，也很聪明，你一定会把你爹交给你的药宗发扬得更好，娘抽屉的暗格里，有很多珍藏的首饰，记得给儿媳妇，娘不能让你爹在黄泉路上走得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