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轻松的分开缠打在一起的两人。

帝凌霄的衣领被扯开，头发凌乱，扑到顾惊鸿怀里闷头哭了起来。

“娘亲，宝宝怕。”

顾惊鸿心都碎了，把他抱在怀里安慰，“没事了，有娘在。”

顾流音也得知消息赶来。

东方择比帝凌霄要惨一点，脸被挠了几个指甲印，小胳膊被拧青了好几团。

他握着拳头，无声的抽泣，眼底全是不甘心和恨意。

在看到顾流音来的时候，心里筑起的围墙轰然倒塌，眼泪滚了出来，却也没大声哭。

“小择，怎么脸上都是伤？疼不疼？”

顾流音喉咙发酸，从小到大她儿子就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没人敢欺负他，更别说被人打伤了，如今白嫩的小脸上被挖了指甲印，叫她怎么不心疼？

东方择低着头流眼泪，不想让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顾流音把他护在怀里，看向顾惊鸿。

“五妹，你到底是多跟我过意不去，以前在家你就处处针对我跟其他姐妹，现在你连我儿子都不放过吗？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狗屁交代！”顾惊鸿毫不客气道，“没看到我儿子也受伤了吗？我儿子对谁都是彬彬有礼，不可能主动找人打架，这件事你我不在场，谁都没资格说。”

帝凌霄听到这话，心里美滋滋的。

看，娘亲是坚决站在他这边的哦！

小可爱主动开口，“我在场，还是我来说吧，事情是这样的。”

在拍卖会的时候，东方择打算引帝凌霄出去，给他一个教训，帝凌霄跟小可爱刚好去嘘嘘，正中他下怀，他就言语挑衅两人去了后院。

东方择修炼天赋很高，玄阶已经到达了武师一阶，别说对付两个没有玄阶的孩子了，就是对付四个大人都绰绰有余。

他的心思怎么瞒得过帝凌霄，于是就激他，说你不用玄气打架，根本打不赢我。

东方择跟他爹一样，骨子里非常要强，一激就上套。

帝凌霄本来只想逗逗他，谁知四岁的孩子经不起挫折，打不过就出口伤人了，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气得帝凌霄毫无顾忌的打了过去。

就出现了来时看到的那一幕。

小可爱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帝凌霄哽咽着问“娘亲，什么是野种？”

孩子稚嫩的声音，让顾惊鸿心脏抽痛。

她捏了捏他的脸颊，微笑道“就是没有姓的孩子，但你有啊，你叫帝凌霄。”

帝凌霄指着东方择，眼神怯怯的，“那个弟弟刚才好没礼貌，说我是没爹的小野种，说娘亲不知廉耻，是个扫把星，我太生气了，就跟他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