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中一处矿场之内。
随着一阵爆炸之声,矿洞轰然倒闭。一时间天地之间,似乎被这爆炸声所遮掩了,什么声音都变成一片空白。
“老叔,”一群人扑了过去。
在矿洞掩埋的地方不住的挖掘。似乎想挖通一般。只是这个工作量却是相当大的,一时间哪里能够打通了。
在采矿的时候用火药,这早就是相当平常的时间。
只是这一次却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第一次填充的火药并没有响。只能派人去看看,这不,人刚刚进去,就变成这个模样。
“干什么的,干什么吗?”十几个膀大腰圆的监工,手中挥舞着刀子,说道“做什么的,这一次火药放多了,再次装药,将矿洞炸开,这样清理碎石,不知道清理到什么时候。”
“大人,”一个十七八岁的矿工,浑身上下瘦骨嶙峋,与这些膀大腰圆的监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说道“人还可能活着。这里只需挖开,里面可能没有塌。”
监工似乎整个人都有一个鼻孔出气,说道“你说没有就没有,什么死的活的,要我说这个老不死的,早就该死了。上面催的紧,快些做事。否则,请你们吃刀子。还不快去。”
矿工们都停止了动作。
死死的看着这些监工。
监工也都上来,为首一人,鞭子重重的摔了过去,一连抽在好几个人身上,说道“怎么,想和那个老家伙一起死吗?要不要我
成全你。”
“快去。”
不管愿意不愿意,这些矿工是打不过这些监工的。
随着再次“轰”的一声,碎石崩飞,矿洞再次被炸开了。同样在碎石之中,也出现一具不成样子的尸体,连一个全尸都没有了。
虽然矿工们都在艰难的开矿,但是气氛凝重之极。似乎就好像这铁矿石一般。
晚上。
所有矿工都穿着单薄的衣物,一个挨着一个躺在一个地窝子里面。
什么是地窝子,就是一种半埋式的建筑物。
也就是往地面挖一米上下,然后在上面搭建一个棚子,并不是太高,甚至长大高大一点,恐怕在里面抬不起头来,简陋之极,简直是原始人所用。但是而今却在这些矿工的住处。
这些矿工也没有什么被褥,有的只是稻草。将整个人埋入稻草之中取暖。
毕竟浙江的秋天也是很冷的。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今日那个与监工对峙的少年人大声说道“这样下去,我们都是一个死,无非是早死与晚死而已。”
“既然如此,我也不要让他们好过。”
“诸位兄弟,谁愿意与我一起。”
这个少年这一番话,并没有引起震动。
因为很多人都麻木了。
这样的事情,在矿场之上从来不少见。司空见惯。
哪里有压迫,哪里有反抗。
各种矿场大大小小的暴动,从来不少的。但是这种忍饥挨饿,瘦骨嶙峋的矿工,与那些吃饱穿暖,膀大腰圆,全面武装的监工。胜负从来是很明显的。
大部分反抗不过是送人头而已。
少年这一番话,甚至引起不知道谁的冷嘲热讽,说道“你想去,你就去,你如果能拿一颗监工的人头,我们就跟你干。小毛孩子,还是老老实实多活几年。”
少年站在地窝子之中,听着此起彼伏声音,有冷笑声,有叹息声,有呼吸声等等。
但是在少年耳朵之中,都是嘲笑之声。
他一咬牙,大步走了出去,有几个矿工要拉他回来,却被他甩开了。
少年走进了黑暗之中。
很久很久。
一直到了午夜身份,大部分人都睡着了。
却听见一阵声响,少年大踏步走了进来,浑身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