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贪污不被发现的。
但是反是能走到内阁大学士之大臣,一般情况下都是节操满满的。
而勋贵这边是什么样子的?
即便上层将领们都捞钱,无非是或多或少而已。
朱祁镇整顿军法之后,倒是斩断不少人的手中利益链,大多以明转暗了,就好像是几个国公府都有好大的产业。这种产业的维持,真没有一点触犯国法的地方吗?
所以,文官将弹劾石亨的那些条目弹劾勋贵,大抵都能打中,无非是程度深浅而已。
杨洪作为勋贵的代表,这问题自然传递到他这里了。
杨洪也只能传话下去,稳定人心。让他们做两手准备,一手将自己的一些把柄都扫干净。一方面,保持沉默,不在这一件事情上有任何发声。
杨洪将这一件事情做好之后,心中微微一叹“石亨啊石亨,你真是好运气,如果我年轻十岁,非与你争一争这主将之位不可。”
无他,杨洪很清楚。
如果皇帝想杀石亨,是不会弄得大张旗鼓满城风雨的,毕竟石亨怎么说也算是一个人物,对内对外都是一根旗帜。
这样的人,死的悄无声息才符合皇帝的风格。
皇帝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磨一下石亨的性子。
石亨那个性子的确是需要磨一磨,就好是孙猴子必须戴上紧箍咒才能大用一般。
杨洪知道,石亨最近的经历定然让他终身难忘。
只是磨石亨是为了什么,自然是大用,也就是西征的主将是谁,已经没有悬念
了。
让杨洪也有一丝幽怨。
很多明眼人也看出了朱祁镇的伎俩。
朱祁镇自然没有想杀石亨的意思。当然了,也仅仅是现在,石亨的确是在鬼门关之前走了一圈。
如果没有朱祁镇改变主意,石亨就已经死定了。
但是即便如此,石亨而今也不是太好过的。
乾清宫之中,朱祁镇批阅的奏折。
却看到了太子的奏疏,这奏疏其实并没有什么内容,无非是太子告诉他,他已经到了安南太原,建立了太子行辕。
然后介绍安南现状种种。
朱祁镇心中一叹,暗道“算算时间,安南的雨季快要结束了。”这几年都已经成为习惯了,一旦雨季结束,就是一场厮杀的开始。
朱祁镇想了想,提拔将太原改为洪阳。
太原北部是山,南边不远是红河。当然了,这里距离是有些远的,但是这个时代的地图是有误差的,再加上抽象的划法。
让朱祁镇感觉,安南太原距离红河不远,以水北山南为阳的说法,就定位红阳。这个名字让朱祁镇感觉不好听。
似乎是有些邪教的名称,故而朱祁镇就用洪换了红。
就是洪阳了。
并交代太子注意不要胡乱发表意见,要多听郭登与韩雍的命令。要注意安全,防范疫病等等。
儿行千里母担忧,父亲岂不担忧了?
毕竟这里与之前不一样。
之前在大明国内行动,虽然有些危险,但是危险都不大了,毕竟太子身边护卫没有大几千人马是杀不了太子的。
但是在安南却不一样了,且不说水土的问题,单单说安南人心不附,在大明国内,拉起大几千人马,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对安南这边来说,却未必了。
让朱祁镇忍不住多叮嘱一些。随后,他又下旨给韩雍与郭登两个人,这是强调两个人的领导权,强调太子是他们的下属。并不是派太子来督战的。
毕竟大战在即。
虽然这一战,朱祁镇怎么看都败不了,但是依旧不能大意。指挥权不能紊乱。
朱祁镇将这一件事情做完之后,似乎才忽然想起了石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