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了。
如果这样的阵营,还挡不住瓦刺。只能说瓦刺开挂了。
即便有极其微小的可能。瓦刺突破了北京外围防线,兵临北京城下,朱祁镇也有信心守住北京城。
首先,就是瓦刺不善攻城。
这一点从很多方面都得到了体现了。而北京城,可是下了血本的天下雄城,立即有数百万石粮食,已经无数兵器火炮,更是有超过百万的军民。
再说了,北京保卫战的时候,整个京师不过有幼军几千,收拢逃兵有十万人,即便大败了,京营各部不可能全歼的。
再加上军中尚有五万虽然是鱼腩军队,但也是军队。
这样守城,守上几年都不成问题,但是瓦刺真可能在北京城下待上一年吗?
大明战争潜力是瓦刺不敢想象的。
朱祁镇觉得这样做,虽然冒险,但是这个低的兜着住。
唯一让他感觉有些棘手的事情,不是别的,就是财政压力。
而今出关的将士,有超过十万人阵亡,这是一笔极大的开支。更不要说,上一仗大败,接下来又要打一仗。
耗费更是飞了一般的向上涨。
朱祁镇一想起这一点,就有一点不敢见周忱。
周忱是理财能臣,但是他并不是提款机。
周忱已经很努力的在现在的财政基础之上,努力榨出油水出来。但是
明军开支的增长速度,是一个让周忱绝望的数字。
朱祁镇与周忱有一个共同的原则,就是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加税。
朱祁镇是因为明朝因为加税而亡,所以他印象深刻,所以,竭力避免。宁可从其他办法,捞钱也不能加税。
至于周忱对底层百姓更加了解,他更清楚,有些税负不写在朝廷税书之中,但是他却是存在的,这就是所谓的苛捐杂税。
总体来说,大明这几年朱祁镇继承太皇太后休养生息的政策之下,有所作为,但是本质上很多事情都是在扰民。
所以,底层百姓的负担已经很重了,一遇灾年,又是流民遍地,而福建,江西,动则匪患,其实不就是这两个地方,在元末受到的打击不大,所以人口密度最大。人口多了土地兼并也是最维持激烈。
这样的情况下,任何加税,有些地方是能够承受的,有些地方是不能够承受的。会打破地方的平衡。
而且官吏层层伸手,朝廷收上一两,下面官员能贪三百文。这还是比较清廉的,在清代官府收一两,加耗最少在五钱以上,甚至有的地方,加耗比正税还多。加耗自然是被各地官员给平分了。
所以周忱推行的很多财政改革,都没有在田税上下刀,是田税没有提升的潜力吗?不,田税乃是汉人王朝几千年的正税,如果清理一遍,收入决计不仅仅是二千三百万石粮食,翻一倍都未必不能。
只是这里面的水太深了。连整顿盐税,都要先杀个人头滚滚,如果要整顿田税,又是一个怎么样的摸样?
所以,周忱数次劝谏过朱祁镇,在田税之上,不要轻易改动祖宗成法。
只是,而今如此大的财政缺口,朱祁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只能召见周忱商议这一件事情。
周忱本来花白的头发,此刻已经全白了,眼窝深陷进去,这一段时间主持内阁事务,又要兼顾大军后勤,与黄河大工,已经各地汛期的问题,周忱已经相当劳累了。
朱祁镇与周忱寒暄了几句,说了说黄河大工的用度,周忱即便上将这个窟窿都堵上了。至于军费军粮等等更不在话下。
只是这一切等朱祁镇拿出锦衣卫密报的时候,周忱顿时愤怒了,他不顾军情失态,厉声怒喝道“朱勇该死。”
朱祁镇说道“先生息怒,先生息怒?”
周忱说道“成国公身受数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