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的?”
朱祁镇虽然没有来过,但是也听人说过,这些工匠一个贪官衣衫褴褛,瘦骨嶙嶙,形同乞丐。即便嫁娶也只能工匠之中互相嫁娶。
不是他们抱团,而是好人家都不嫁给他们的。
今日看来,看上去有些虚弱,但是一个个精神头很好,工作也很卖力。
刘定之说道“臣不过承王荆公故智而已。”
“哦。”朱祁镇说道“是什么办法?”
“免役法。”刘定之说道“臣查看过,厂中的工匠分为两类,一类是北京本地,他们多是太宗皇帝迁到京师的,在北京城中落脚了,还有一批是外地的,或一年服役数月,或数年服役一年。”
“臣将外地的工匠的差役免了,让他们每年根据差役大小出银子,分给北京本地工匠,让他们常年在工厂做工。”
“如此一来,每人所的的银子,足以养家糊口。他们自然乐意了。”
“臣还根据每月的产量逃出一笔银子来,奖赏做的最多的人。才有今日的样子。”
朱祁镇听了之后,他第一个所想的,就是将外地工匠的免役银给免除了。
因为他们已经够苦了,朱祁镇听说过太多的工匠,为了上京服
役,卖儿卖女的惨剧,而且工匠的免役钱才多少钱。
朱祁镇在宫中省出来一点,就足够了。
但是他很快就压制了自己的想法,因为给人好处也是一门学问,要一点一点的来,这样一来他们才会感激。
如果一下子给完了,效果反而不好。
这就是人心,而皇帝面对最多的就是人心。
朱祁镇说道“不错,这有什么地方需要朕解决吗?”
刘定之说道“陛下真有一事需要陛下厘定。”
朱祁镇说道“说说。”
刘定之说道“就是度量衡,虽然各地都有官斗,但是官斗与官斗之间也是有差距,而且营造尺与量布尺各有不同,如此一来,就很不好办。”
“臣发现,要想分工便利,就要有两点,一是多用机械,二是要度量衡精准,否则就会拼不道一起去。”
“这刀剑之类还是简单,户部一直在造的驰道马车,如果度量衡不统一,根本不能如此分工,只是这一件事情,却不是人臣所能为,定要天子定夺。”
朱祁镇心中感慨,觉得很多事情,并非古人不知道,而是政治资源不倾斜而已,只要政治资源倾斜,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
其实在朱祁镇看过钦天监之后,就不相信中国人在机械上的潜力,因为贝琳向朱祁镇呈现了一套水运天象仪。
其中精巧设计,已经到了朱祁镇几乎看不懂的地步。
更是被贝琳讹诈走了每年三万两的经费,重建水运天象仪。
而在度量衡上,并非朝廷没有一套度量衡,而是农业社会所确定的度量衡根本没有考虑过工业生产。
而且这度量衡说起来容易,修订起来并不容易。
为什么刘定之不敢动,因为这个关系到礼法。
就好像是秦用六,汉用五一样,其中道道,让朱祁镇都不大明白,但是他却知道这一件事情,非解决不可。
甚至这一件事情,只要做好了,其影响力要比而今瓦刺攻打海西这一件事情要大太多太多了。
朱祁镇说道“朕知道了。”
随即朱祁镇看了一眼身后的英国公,成国公,忽然有一种媚眼抛给诸看的感觉。他其实向给张辅展现一下他的准备,好让张辅有更多的信心。
但是张辅虽然觉得不错,但并不觉得这一件事情有多厉害,朱祁镇的目的根本没有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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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