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朱祁镇现在有心有对内,他定然会通过科举传出一些政治信号。当然了这政治信号也不是给新科进士的,而是给各方文官大佬的
但是而今朱祁镇一心放在对瓦刺上面。对内自然不想刺激下面文官大佬们。
就是过一个过场而已。
朱祁镇也就是露了一个面,让新科进士参拜而已,坐了一会儿,与内阁几位扯了几句朝政,朱祁镇就离开了。
第二日,下面前十名呈上,请朱祁镇御批。
范弘亲自带过来,说道“陛下大喜。”
朱祁镇说道“何喜之有?”
范弘说道“三元及第,岂不是天降祥瑞,大大的喜事?”
朱祁镇闻言一笑,说道“这么说,你这奴才已经看过了。”
范弘说道“老奴按捺不住,看了一眼。”
朱祁镇也不多话,翻开第一名的考卷,说道“果然是花团锦簇。”其实朱祁镇不用看就知道,前十名的文章,没有不好的,只有那一个更好的。
文章从来是很主观化的东西,所以朱祁镇挑谁当第一都没有问题。
朱祁镇说道“这第一名是是?”
范弘说道“老奴查过来,商辂,乃是严州淳安县人,正宣德十年乡试第一,今年会试第一,如果今日殿试第一,就是三元及第。”
朱祁镇说道“本朝可有三元及第的先例?”
范弘说道“有黄观一人,不过已经被太宗皇帝除名了。”
黄观不仅仅是三元,还是六首,也就说科举考试的大满贯,从有考试那一天,他就是第一,一路到殿试从来没有变动过。
不过他是建文皇帝的忠臣,太宗得天下之后,他带着妻子跳江自杀了。太宗皇帝剥夺了他的功名。
朱祁镇看了一眼范弘,心中暗道“这是不是杨溥的示好?”
不怪他多想,这种人为的祥瑞,在他想来实在是太多可以做手脚的地方了。不过想了想,觉得科举考试,抡才大典,那年没有几个解元参加。
如果杨溥想做手脚,那一年没有一个三元啊。
以杨溥的人品,也断然不会在这上面做手脚的,更大是可能是,商辂两中两元,范弘起了凑足三元的心思。
这毕竟是朝廷一大盛事。
朱祁镇心中暗道“今年是多事之秋,各种倒霉的事情,一古脑的过来,也就当是冲冲喜气吧。”
朱祁镇说道“既然如此,商辂就是本朝的三元及第吧。”朱祁镇拿起朱砂笔在商辂的考卷上批了一个圈,说道“剩下的按顺序来吧。”
“是。”范弘立即答应一声。
范弘下去传旨。朱祁镇远远看着范弘的身影,心中暗道“想来,今年的北京城中会热闹一番吧。”
范弘刚刚走了,立即有人禀报说道“锦衣卫指挥使王恭求见。”
朱祁镇说道“传。”
锦衣卫指挥使王恭一进来,立即跪地,双手捧着一个盒子举过头顶。说道“陛下,漠北紧急军情。”
立即有太监将这个盒子接过来,放在桌子上。
朱祁镇打开一看,却见里面只有一个纸条,上面写着“瓦刺聚集各部与兀良哈三卫,去向不明。”
朱祁镇说道“你的办的差事不错,好好做事。”
朱祁镇这一句话,倒不是假话。
引发王振之死的,大内奸细案,而今也没有一个真相,甚至朱祁镇有时候想,这是不是王振想搞金英的一个由头。
但是朱祁镇依然不敢肯定,而今东厂与锦衣卫都在查这一件事情,虽然没有结果,但是锦衣卫在漠北的布置却多多少少的起了作用。
就如而今这一个情报,虽然仅仅是瓦刺聚集兵马的消息,但对朱祁镇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朱祁镇走到墙边,看着将整个漠北西域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