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谷子顿时哑口,过了好一会才无奈道“那也不可能瞒得住啊!你也不想想这小子弄出来的动静有多大,恐怕全天下有点能耐的都知道了。等结果传出去,这群戳着别人后脊梁过日子的家伙,该比吃了屎更难受了。”
唐剑毕呵呵一笑,道“恐怕东土那帮家伙才是最难受的一批,先前宣扬了那么久,到头来才被狠狠打了一次脸。”
三日后,全天下都轰动了,云天这个名字再次传遍大江南北。
前线阵地的战天帝与羿天帝正商讨战事,听闻此消息时,直接拍案而起,直呼好小子。
战天帝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怀,甚至比自己打了胜仗还要开心,当即放话,下次云天来到前线的时候,一定要摆上宴席好好喝上一杯。
营帐内,刚休息下来没多久的石钱,忘却一身疲惫,带上好酒就要去找顾顺倾吐一下这些日子的憋屈。不料顾顺先找上门来,两人是真的替云天感到高兴,前段时间,整个军营都是一片责骂声,那些昔日云岚宗子弟在外,也都不敢提起与云天师出同门的事情。两人看在眼里,尽是无奈,偶有难眠夜,总要为云天鸣不平。
千水江畔,翟青曲在偷乐,隔壁那两位总要取笑他,说他走了狗屎运捡着这么个徒弟,他就犟嘴,说自己是慧眼识珠。
再往北的圣城,则是另一种气氛,这几天城内的信徒们都不敢大声讲话,而且都默契地对南方的事情避而不谈。因为在圣城的中心区域,总能听见那位教主震怒的声音。
最精彩的还是东土那边,各大家族的人都曾落井下石,先前都因狠狠踩上云天一脚而沾沾自喜,如今就跟吃了苍蝇一样,全都没了声气。那场东土年轻武师的大比,现在看来大概就是近些年来最大的笑话,年轻一代还在你争我斗谁是第一人的时候,南方的一位同龄人已经挑下了一位帝位强者,即便那位天帝尚未坐稳自己的位置,但不影响百姓们对于云天的崇拜。
传武界中,刚在石碑前领悟了一天剑道的陈桥,在回到王奇那个破旧院落时,听闻这个消息后大受打击,连夜赶回石碑前发奋修炼。
王奇向好友陈念舟唠叨了一整天,把陈念舟耳朵都给磨出了茧子,一气之下躲进碑林园里,跟那几个浑身散发腐朽气味的老人呆在一起,算是寻个清净。
遥远的北地,一眼看去就是个庄稼汉模样的男子,在接到来自老头子的传信时,满是欣慰,他们这一脉,终于因为小师弟而扬眉吐气了一回。夏黎秋来这边已经快有一年了,每天起早贪黑,下地里干活,当然不是为了求个好收成,而是因为可以看上那个他很在意的人一眼。哪怕他知道这么做其实并不好,但今天他真的很高兴,小师弟都能走出那样的困境,当师兄的岂能落了下风,所以他下定了决心,无论有什么困难,他都愿意牵起她的手去面对。
北地很广阔,这里宗门林立,一个大域也不止于一个宗门,即便没有大域正统,这里的人也愿意把自己的东西传承下去。
同时这里也稍显贫瘠,恶劣的环境,导致这里的百姓们都过得很苦,但这里的人向来热情。
迎着落日余晖,夏黎秋扛起锄头,特意绕了一段路,假意经过。
田地里,一个女子正卖力地翻着泥土,偶尔伸手擦拭额头上的汗,这样的情景,往往能让夏黎秋驻足许久。
女子似有所感,抬头便看见了面容黝黑的汉子,微微一笑点头致意,就如往常一样。
只是没想到,这次汉子走了过来,似乎有酝酿了许久的话语,再三鼓起勇气之后,牵起女子的手,柔声细语道“跟我走吧。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这个瞬间,女子仿佛有些心动了,可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时,女子惊慌地抽出自己的手,转身逃去,还不忘回头道“你走吧。不然婆婆该看见了。”
汉子夏黎秋看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