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通心中涌上深深的恐惧,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作恶多端几十年,今天居然遇到一个让他都感到害怕的家伙。恐惧使得他脑子有些混乱,已经顾不得与剑二约定好的计划,把少年生擒作为一个帝位候选,他只想将这家伙弄死,否则后半辈子坐上龙椅都不得安宁。
濒死的倪通从少年身上拔出斧子,顿时几乎是一开二的身体涌出大量鲜血,又是毫不犹豫的一斧子,直接剁在了少年的脖子,或许是大汉被开了腹,失血过多导致的脱力,这一斧子没有完全劈开少年的头颅,而是留有一丝粘连。
陆桐以丝线驾驭突入大汉腹部的飞刃,往外狠狠一拉扯,将肠子内脏一并拉了出来,大汉当场身死,他则是摇摇欲坠后退几步,剩下的半侧身子的手臂扶住头颅,模样恐怖,咧嘴笑道“原来只有濒死的状态下,领悟能力才会发挥到极限,这种能力恐怖师傅他老人家都要羡慕,应该怎么称呼这个保命玄技呢?噢一线生机!”
说罢,一蓬蓬丝线从少年身侧的断面处延伸,扭曲着找上了地面上的另一半身子,随后就像缝合一件衣服那样,将两截身子再次结合到一起,只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缝合的痕迹,几乎要断裂的脖颈也是如此。
然而少年做得更狠一些,抬起飞刃,直接将头颅与脖颈最后粘连的部分也切断,冷笑道“这样我就永远少了一个弱点。”
又失去一条命的倪通复原过来后,惊惧地看着完好无损的少年,呢喃道“这不可能我不打了,我不打了!”
秦风叶重两人看得头皮发麻,尤其是叶重,他甚至从少年身上看到了一丝饮骆的影子。
接下来的一幕,让人更加震惊,只见少年身后升腾一个符印,四品红光当中隐隐有几缕金光浮现,赫然是到达了一个晋升的临界点。少年的修为也随之发生了变化,气息高涨,渐渐地有了突破的迹象。眨眼过去,一声破碎之音响起,少年正式踏入八阶境界,丝线符印也跟着突破,散发淡淡的五品金光,虽然光芒微弱,但也是货真价实的五品。
少年轻轻抬手,一团金光在手心翻动,金铁渐渐聚合,一柄丈多长的巨大镰刀出现,与少年尚未发育完全的瘦弱矮小身躯极度不符。从少年后背延伸出来的丝线拧成八束,分别牵着金色飞刃钉在地面上。八束丝线表层镀上薄薄一层金铁,柔中带刚,将少年拱起,悬浮在半空,如同蜘蛛的八只脚一样。漆黑斗篷下,隐约可见的皮肤上带着缝合的伤痕,手执宽阔巨镰,如同蜘蛛一样走动,实在诡异。
倪通惜命得很,直接丢掉了双斧,跪在地上求饶道“少侠饶命!在下也是教派中人,我们是同僚,同僚呐!如果不是听信了那老家伙的诱惑,我是万万不会与自己人交锋,要怪你就怪那该死的老家伙好了,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你看我这还有教派的令牌。”
说着,大汉真的拿出了自己的教派令牌,陆桐冷冷地看了一眼,随后阴森笑道“你是不是教派的人,跟我杀不杀你没有关系,毕竟我也杀过不少教派的人。”
倪通一听没有机会,也不磨蹭,抄起两柄大斧就是一个飞扑,眨眼间就冲到了少年面前,冷笑道“给你机会就该好好的感恩戴德接下,一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罢了,真当本大爷拿你没有办法?!”
忽然的转折并没有吓到陆桐,反而让他更加兴奋,要是猎杀一个不会反抗的猎物,那未免太过无趣,不过这猎物似乎脑子不太好使,让他不禁好笑道“你未免太过得意忘形了一些吧?”
钉在地上的八柄飞刃抬起两柄,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朝着大汉双肋刺了过去,戳个通透,大汉就像吊在肉摊架子上的肉一样,被缓缓吊到少年面前,双脚无处着力。
陆桐握着镰刀,锋刃架在大汉脖子上,随即猛然一削,劈向的却是其肩膀,直至另一侧肋下,整个人都被削成两半,少年这才心满意足道“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