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拉起衣袖,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呲牙道“来吧!要多少就多少,别给我省着,就是喊得死去活来你也别停下。”
老道士从衣兜里掏出一柄小刀子,然后又取出了一个小瓶子,犹犹豫豫道“那我可真来啦!你忍着点,我尽量快点完事。”
洛洛原本别过头去不敢看,可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顿时笑道“什么嘛!就这么小的瓶子,装它个十来瓶都不在话下。”
老道士白了小家伙一眼,紧张的感觉一下子就没了,鄙夷道“要真装上个十来瓶,你整个人都给榨干了。这瓶子虽小,可内有乾坤,少说也有十丈空间,可是我最要紧的宝贝了。”
十丈!洛洛差点要背过气去,老道士一把将他扶住,既然答应了哪还有反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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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府前,两人对峙。
一人云蒸雾绕,体内不断传来轰隆之音,以防御之势应敌,正是云天。
一人血气滔天,动静之间皆有血液滴落,仿佛皮囊内没有骨骼内脏,只是一团血水,是马二山用血祭之法唤来的血魔。
云天只守不攻,起初尚且能坚持,长久下来难免露出破绽,此时身上已经多处负伤,一身白色衣衫染红,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鲜血,还是血魔挥洒出来的血液。总之浓重的血腥气,让他有些许不适,渐渐有些烦躁,但这种念头刚刚升起,便被他急忙压了下去。自从在岛上修行以来,整整两年过去,心魔反噬的情况就没有再出现,现在被这血腥气一勾引,脑海中隐隐有种嗜血的欲望。
血魔疯狂攻袭,似乎看出了云天的状态不对,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反倒不断言语攻击,“你居然为了一群本就该死的逃犯而束手束脚,真是可笑至极,即便你救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对你感恩戴德。倒不如放开了手脚,与我酣畅淋漓地好好打一场,也算不辜负你一身修为。”
云天差点就要被蛊惑,只是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咬牙道“可笑,像你这样没有心,只会嗜血的家伙,怎会理解他人的想法。况且这镇上的人也不见得全都是逃犯,也不全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囚关镇上有那么一些人,原本只是来历练,就如同那位火焰山的少女,丢了令牌之后只能被困镇中,也有像洛正明那样,自愿留在镇上的人。如果都是像倪通那样的大恶人,云天当然会毫不犹豫地出拳,可现在镇上的人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他如何能下得去手。
血魔冷笑一声,攻势更为猛烈,猖狂道“那你便做好心理准备,活生生被我打死的准备。”
云天且战且退,他推测这血魔的降临应该有限制,一旦出了血祭大阵,应该就会消失才对,毕竟其存在是原因是镇上的人气血献祭,断了献祭,大概就会变回马二山。
然而血魔早就看出了他的想法,冷笑道“你逃不出去的,血祭大阵可不仅是吸收血气的作用,马二山以你的气息为引,召唤我降临。如果不杀掉你,这座大阵就会一直运转下去,直到将镇上的人气血全部抽干。你最好想清楚,整个囚关镇的生死可都掌握在你手上了。要么被我活生生打死,要么舍弃这些人,昧着你所谓的良心活下去。”
云天不断在各处屋檐上窜逃,进退不得,内心越发焦躁,刚压下去的心魔又有钻出来的苗头。
血魔在后面穷追不舍,翻手便引来一场血雨,狂笑道“你如果再跑下去,我便肆意挥霍这些气血,反正心疼的总不会是我。”
说罢,血魔干脆停下来,双手不断挥舞,天空顿时又洒落了一片血雨,将大街屋檐都染红。
云天止步,返身折冲步爆发,他当然也知道一直逃下去不是办法,手中已经提前捏好了封禁符篆。只是血魔的躯体除了空有皮囊,内里都是血液,他也不确定符篆能不能奏效。
血魔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势,略微吃惊,随即喜色道“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