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即将冲过来的各大家族家主,天南府一方似乎并未放在眼里。
十人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没有一丝要动手的意思。
这让来势汹汹的众多家主都有些郁闷,纷纷停了下来。
“要打就打,磨磨蹭蹭干什么!”一位稍稍有些暴躁的家主忍不住叫嚣道。
那位天南府的男子则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完全无视了那位暴躁的家主,直接看向停下来的杨三叔,冷声道“我说得很清楚,我们只管放人,并没有要与你们交手的意思,如果你们执意要动手,最好想清楚。”
说罢,男子挥挥手,身边那九位来自天南府的人各自散开,将被囚禁的信徒一一释放。
男子则是上前,双手负后,完全不设防地走向众人。
这一举动简直要把在场的众多家主给气炸了。
“你放肆!当年亏欠你们天南府的是圣武大域,关我们东土什么事!赶紧命令他们住手,否则别怪我们不讲情面。”公孙承冷喝道。
男子并未停下,而是边走边冷笑道“那你们大可出手将我们击杀,我倒想看看你们动了天南府的人,如何跟你们东土的子民交代。大战在即,你们失去民心,还能拿什么与教派斗。”
杨三叔看了眼身边的那些家主,几乎都是面露难色。
如果天南府先动手还好,真打起来,事后也能有个交代。现在天南府的人一个个都是不作反抗的模样,于大义上东土这一边说不过去。
天南府拦下教派大军,间接拯救了东土万民,老百姓都惦记着这事呢。
虽说近些年来,天南府有勾结教派的迹象,可这些都被缉事殿有意隐瞒起来,老百姓们不得而知。
谁也不愿意承担骂名,毕竟这些家族平日里就在压榨着普通老百姓,要是再无缘无故动手击杀天南府的人,难免被人诟病。
杨三叔也是叹了口气,说道“不能等明天了,现在就去追,把逃窜的信徒全部击杀,不可犹豫。”
众多家主纷纷前去追击那些被释放的信徒。
唯有公孙承似乎另有打算,停留在原地。
男子微微一笑,说道“杨三叔果然是明白事理的人,只要你们不动手,我们大可相安无事。”
杨三叔面色阴沉似水。
只是还有一个人此时的心情比他更为糟糕,那就是被钦定为明日行刑官的杨詹。
这本是一个得到名望,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
察觉到杨詹的异样,杨三叔马上喝止道“杨詹,你先回城去,这里的事情我会负责,自然会给老祖一个交代。”
杨詹无动于衷,手里紧紧地拧着那杆亮银枪,似乎一言不合就会动手。
那位男子也把目光落到他身上,满脸嘲讽道“某些人该不会是刚刚夺得了头甲,冲昏头脑?别人敬你杨詹三分,我可从来不把你放在眼里,毕竟你的那些武道成就,连刘别纯都比不上。”
杨詹眼睛微眯,冷声道“你是谁?”
男子忽然掀起嘴角,指了指自己,笑道“我?估计你不认识,你倒是可以问问你身边这位杨三叔,他或许听过鹿憎这个名字。”
此话一出,杨三叔瞬间变了脸色,急促道“你是鹿憎!”
杨詹陷入沉思,他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好一会,他忽然抬起头,不敢置信道“大魔头鹿憎!百年前的头甲,而且是唯一一个上榜的武师,几乎屠杀了同一时期的所有武师。”
鹿憎呵呵一笑,说道“看来这片土地还记得我啊。只是多年以后再度踏足,仍然没有一个武师能入我眼。听说那个刘别纯年三十入宗师,本来想见见,只可惜死了。”
杨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时收敛了惊讶,重新变得冷漠,说道“即使你是鹿憎,也没有资格干涉东土的事,天南府早已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