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内烟雾缭绕,子都没来及招呼两人,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起扇子摇风。他正在给葛青熬粥,就是熬了很久,闻到的都是一股味道,一点也不像他以前喝粥时的那种清香味。
而大名鼎鼎的无锋重剑居然被他拿来当烧火棍,好歹还会拨拨柴碳,否则都不知道他还会什么。
“这么大一股糊味你都没发现?”陈桥忍不住道。
子都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了。陈桥赶紧噤声,心虚地看了云天一眼。
子都看向云天,尽量压低声音,“我以前也没煮过饭,厨房都没进过,兄台能否帮个忙?但是还得我亲手来做,我想学。”
于是两人把陈桥晾在一旁,从新再熬了一锅粥。陈桥是那种一刻都不能消停的人,不让出声可真是要了他的命。
子都可真是刷新了两人对于不会做饭的认识。合着上一锅粥,子都连米都没洗,就这么直接放下去煮。也幸好是烧糊了,不然拿去给葛青喝,也不知道会喝出什么毛病。
折腾了整整一个时辰,子都才端着一碗像样的白粥进了里屋。灰头土脸的云天跟陈桥也进去了。
葛青刚醒来差点又被这仨黑脸人给吓晕过去,“少爷,你该不会把自己也煮熟了吧?”
子都冷脸,什么也没说,就是喂粥的时候,手重了些。葛青差点被汤匙戳到了喉咙。
喂完粥后,云天两人总算被注意到了。有子都在场,葛青一般不会多说话。
“听葛青说,你也算是救了他一命。”子都看着云天,但是表情依然冷酷,看不出半点感激。不过云天怀疑他脸就长这样,基本表情是不会有的。虽然不得不说子都的相貌是很英俊了,在云天见过的所有人里,也就只有陆远能相提并论。
“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这里有什么东西看上的,随便拿。”子都大手一挥,很是豪气。不过下一刻,形象荡然无存。
葛青闷闷道“少爷,咱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您省着点啊,随便拿走点什么,我们都没钱再去添补了。”
子都干咳两声,“那个,当我没说过。总之感谢就是了。”然后扭过头去小声质问葛青家里为什么会没钱,山庄里不是都会发月钱么?
“老实交代!是不是你花钱大手大脚的,趁着我闭关,把钱都花了?”子都挑起眉毛,生气的他变得格外好看。
葛青有苦没处说,哪有什么月钱。他们两的月钱都向山庄提前预支了好几个月,还跟不少同门借了一大笔。这段时间少爷闭关,好不容易才还上一笔,接下来估计又是艰难的日子了。
“少爷,咱真没钱了。您要是再不省点花,连这庭院也得拿去抵债了。”葛青小声道,怕被云天两人听到,少爷的面子不好搁。
陈桥性子直,拍拍云天的肩膀,道“没事!这家伙不缺钱,天天下馆子。我也蹭了不少吃喝。你们要是没什么钱,也不用搭那点谢礼了。我们云老板不在乎。”
子都当场脸都绿了,葛青也是面色尴尬。云天拼命干咳暗示,陈桥就是收不住嘴。
最后云天一脚跺在陈桥脚面上,这才止住了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
云天本来想多留一会,这下也变得不好意思了,“那个,既然葛青还需要静养,我们就不多叨扰了。改天再访,改天再访。”然后拉着还看不清形势的陈桥赶紧离开了。
出了庭院后,云天才气呼呼地拍了陈桥脑袋两巴掌,“不是让你少说话了么?我干咳那么多声,你聋啊。”
陈桥有些无辜道“我还以为那是真咳,还在纳闷你是身体抱恙了?谁知道那是暗示啊,你下次说清楚啊。”
短时间内,两人也不好意思再打扰,探望这事就先搁置了。
现在已经是彻底入冬,湖面结冰。比剑也就暂停了,外来客也少了很多。陈桥每天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