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青提着黑铁重剑临至,他身材并不如何高大,使的剑都足够把他整个人遮蔽的严严实实。重剑与云天的单条星辰锁一样,都是五百斤上下。可云天是一拳缠双锁,力道稳稳压着葛青。两人对轰几招,葛青的双手虎口开裂。反观云天,他本来就不是用自身力量去提起星辰锁,反震力就更不可能加到双手上,而是被那股气流无声消弭。
倒是曹景顺颇出云天意料,不但力大无穷,一身精纯火法总能适时出现,让云天不得不收着力气。曹景顺的剑比较特殊,是他自己所铸造。剑身轻,而剑尖处却是相当重。所以常常以拖剑式站立,出招更像是舞锤,都是些抡圆的招数。而且对于剑的控制非常精准,按理说剑越重越难用出妙招。曹景顺完全相反,每一剑的力道恰到好处,角度更是完美。
所有长老齐齐看向锻剑阁那边,其中更多是看向锻剑阁的剑十四。
锻剑阁的剑十四露出得意笑容,他知道这些人肯定能看出来。锻剑阁弟子一直给人的印象都是锻剑水平一流,剑术水平二流。这百多年来皆是如此,但是今天的曹景顺告诉他们,错了。一法通万法,曹景顺从锻剑中领悟了剑意。
剑气易,剑意难。剑意满更是难上加难。自古以来少有直接到达剑意满境界,皆是在剑气盛之后,长久领悟下才渐渐到达。
曹景顺一剑叠一剑,每一剑都比前一剑强上些许。不多,少许足矣。
云天也能看出曹景顺的不凡之处,苦于一时不能找到机会。何冲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异常凶狠,从开始到现在,手里的剑几乎就没停下过。剑气不断往外送,把云天逼得节节后退。
俞家两兄弟的配合天衣无缝,双剑并行,相互交缠。
陈桥是出工不出力,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看戏。如果真的明着来帮云天,难保不会被长老们追究责任。
“我看这小子的状态,估计短时间不会落败,但也很难打开局面。毕竟有剑阵的加持下,这些弟子的实力也不至于被拉得太远。”剑三点评道。
“嗯,差不离。”与剑三同样出身御剑阁的剑十五也点头认同。
一直站在那不出声的中年汉子剑十一难得出声,“我看未必,这小子的实力远不止现在表现的这些。”不知为何,他总能感觉到云天体内有一股气息,让他十分不适。但是云天又一直没有动用那股力量,所以他不好判断。
“我看啊,是十一你多虑了。他再天才,也不过是个二十上下的年青人,就算有再大的造化。现在估计已经是极限了。”剑三又驳了一句,似乎对于剑十一的反对颇为不满。
剑十一不再出声。
剑三则是转过身去跟另几位长老交谈,他也是有野心的人。即使机会微薄,他还是要拉拢几位长老,也争一争那庄主之位。
谈话间,场上的形势出现了大变化。
何冲不计后果的猛攻,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气短,接不上。攻击出了漏洞,而陈桥显然不会去补一手。感觉到四处袭来的攻击忽然一松,云天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拳轰退了葛青,制造了与曹景顺单独对抗的空间。突然的变故让其他人一惊,来不及伸出援手。双御剑即使是第一时间驰援,仍是有些慢了。
云天贴身短打,双拳带劲风。压得曹景顺的剑根本抬不起来,剑意也断了。
曹景顺毫无惧色,剑意被破,他还有火法。如同锻剑时,只有慢工出细活。他的性格沉稳,思绪清晰。急的只会是云天,一旦其他人的攻击到了。云天不退也得退。
左掌带熊熊烈火,右手剑招不求立功,但求无错。曹景顺深谙越急越多错的道理,这也是锻出一柄好剑的必备条件。
“曹景顺可堪大用!”剑三称赞,刚刚他就说局面难以打开,紧跟着云天就捉住了漏洞。还好有曹景顺力挽狂澜,自然不加吝啬地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