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你这算什么专家，给了那么长的时间，连疫苗都研制不出来，废物，你他妈就是个废物！”

“凉城！”迟牧上前一步，“你别冲动，他真的已经尽力了，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帮的，除此之外，我们不是还有一线生机吗？找到傲风，让他交出疫苗和配方。”

这阵子的遭遇，给他带来数之不尽的打击。

现在好不容易拿到了疫苗，可却又要让他做出这样的选择！

他不要二选一，顾眠眠和宝宝，谁都不可以有事！

他拳头狠狠砸在墙上都磨出了血，可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

他不会忘记，第一次陪顾眠眠去医生做产检时，当看到宝宝在动的时候，她有多么的开心。

宝宝，绝不可能有事！

砸到无力发泄够了，陆凉城停了下来，迟牧给专家道着歉，“对不起，他只是一时失控才会这样，绝对是无心的。”

专家点了一下头，“我能理解陆先生的心情。”

“走吧，嫂子还在家里等你。”

上了车，陆凉城打开车窗，狠狠的冲着风，迟牧透着他的侧脸望去，能隐隐看到，他眸光里泛起血丝，“我没有当过爸爸，不能和你感同身受，但是凉城，你不要把结局想的太坏，这么多个月，宝宝都撑过来了，我相信，一定会没事的。”

“你让我怎么办？”陆凉城扭过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傻啊！我当然会选嫂子啊，就算……”迟牧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做个最坏的打算，到最后宝宝不能活着，你们还可以再生一个，如果嫂子出了生命危险，那就什么都没了。”

“为什么！”陆凉城猩红的眼眶里涌上一层薄雾，“我不想他们母子俩任何一人出事，不管是宝宝，还是喵喵，他们都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放弃他们任何一个，就如同从我身体切走一块肉，抽掉一根肋骨一样致命。”

“连我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如果，我告诉她真相，她是不是会比我更崩溃，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再眼睁睁看着她被病痛折磨，那个样子的她，犹如在我心里千疮百孔！”

以往，不管发生任何事，再大的危险，他都可以做到临危不惧，可顾眠眠的事，他做不到，就像发了疯，着了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