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就真的改口了。
虽然听着这称呼心里甜甜的,但还是有些别扭,“迟哥哥早。”
“今天借用你老公一天,你数着时辰,十个小时之后还给你。”
“路上注意安全。”她小声叮嘱。
陆凉城站在车身旁,没有急着俯身进去,而是望着她开口,“快进去!”
迟牧上了车,汽车发动引擎,扭过头望着,陆凉城默默注视顾眠眠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有些羡慕这小两口。
直至顾眠眠的身影安全进了陆宅,陆凉城才上了车,系好安全带。
迟牧将那份病历表递到他手上,“这是我从我朋友那里拿来的,他说的这种病很罕见,好像跟家族遗传有关。”
“失心疯?”
他皱了下眉问。
“嗯。”
“从我昨天对少庭的观察来看,他对那晚做的事,说的话,好像是真的不太知情。”
“可如果,他不记得他想要拿酒瓶自杀,但又偏偏记得向晚要跟他离婚还签了字的事,很明显,就如你说的,他发疯的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叫做选择性失忆。”
“其实,也有可能并不是完全不知情,只不过,他还没想起来,或许有一天,他再受了什么刺激的时候,大脑被关押的记忆和痛苦就会一并将他吞没,他受不了刺激的时候,就会完全丧失理智!”
“这种病,康复的机率有多大?”
陆凉城始终难以想象,毕竟,沈少庭看起来很正常。
迟牧转着方向盘,脸色有些难看,“不清楚,这个还要看病情的严重性,其实,不想把少庭的这种病逼出来,就让他少受点刺激,我估计,慕叔叔真的被冤枉了,少庭小时候的事,他肯定知道,只不过,他愿不愿意说,是一回事了!”
“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少庭他本性又不坏,这种病,既然是家族遗传,那对他个人来说,是极为痛苦的。”
“当然了!”
陆凉城低头看着病历本,胸口变得越发地沉重。
两个小时的路程,因为交通畅通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
抵达南城监狱的时候,陆凉城的一通电话,让慕远东从牢里出来了。
餐厅里的包厢房内,因为长期呆在监狱里致使他视线听力甚至连走路都有些缓慢,迟牧和陆凉城两人相视了一眼,上前一步,“慕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