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景忌日的这天,送来他的袖章,他究竟想表达什么?
这下,陆屈饶的心更不得安宁了!
陆凉城望着卫北澈渐行渐远的身影,低头看着手里的那枚袖章,不由得捏紧攥在了掌心之中。
许久,他才从刚才的悲痛中收回思绪,低低应了一声,“没什么,”
进陆宅的时候,陆凉城的步伐还有些不稳。
刚才在楼上看到的那一幕,过于真实,以至于,他的脑海里,到现在还浮现陆应景站在梧桐树下,对他笑的那个画面。
现在,已是凌晨一点。
他答应过顾眠眠,过完今天,就收好情绪迎接崭新的一天。
揉了揉疼痛的眉心,让自己清醒过来,他推开房门——
这会,顾眠眠已经醒了,坐在床边上,不知道跟谁打电话,看到陆凉城进来,她猛地一惊,尔后,立即挂了电话。
那一抹惊慌的眼神,让他愣了下,迈步过来。
和刚才在楼下的那个他不同,此时,陆凉城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声音温柔地问,“醒了?”
顾眠眠将手机压在枕边下,轻点了下头。
他眸光柔和的望着她,伸出长臂,将她抱进怀里。
他身上沾染着浓郁的烟草味道,虽然,他表面上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但顾眠眠心里知道,他现在非常难受。
“事情都办完了吗?”
“办完了。”
“那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今天,大家都累了,该好好休息。
她准备起身,但陆凉城却猛地拉住她的手将她抱紧了,“让我抱一会!”
顾眠眠整个人坐回陆凉城身上,“好。”
她缓缓抬手,圈住他的腰。
他抱的很紧,动作并不粗鲁,但是力度却一直在收缩,她身体贴在他胸口上,炙热的呼吸喷洒着,慢慢地,从呼吸急促变成难以呼吸。
“你今天,看到南胤了?”他突然地问。
顾眠眠怔了下,“我不能确定他就是,但是,我在找他的时候,分明看到对面有人注视着我们……虽然,我今天的举动很荒谬,但,我打心底认定,南胤来过……”
“我刚才见到二哥了。”他声音沙沉。
“什么?”她脸上写满了震惊,“二哥真的没……”
陆凉城用否定的语气,“大概是我出现了幻觉,我在楼上见到他,下了楼,就不见了。”
他仔细想过。
宁愿这一切是幻觉。
如果刚才楼下站的真是二哥,他有家不能回,心里肯定十分痛苦,他不想,他活在这样的痛苦里。
“……你今天太累了!”
“这里,有一枚袖章,你帮我保管。”
他将卫北澈送来的那枚袖章递到顾眠眠手上。
如果放在他这里,也许,隔两天,他就会忍不住拿出来看,推翻匿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痛。
闻言,她低下头。
“好。”
葱白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枚袖章,昏暗的视线里,他看到上面刻有“陆应景”的名字,心里了然,没有多问。
她起身,下了床。
将那枚硬币跟袖章放在一起,用小盒子装了起来,锁在柜子里。
陆凉城目睹这一切,没有吭声。
“我帮你放洗澡水,”把钥匙放好之后,她又转身打开衣柜,取了件裕袍。
话落,她准备进浴室,陆凉城却拉住了她的手,凝望着她几秒,略带疲倦的开口,“你帮我洗。”
以往,都是他主动要求帮她清洗身子,开口说帮他洗,还是头一次。
没有往那方面联想,顾眠眠只当他是累了,没有拒绝,“好。”
试探了一下浴缸的水温刚好合适,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