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南胤这个名字,仿佛刻在他生命中一样,到哪都可以听见。
他内心里很乱。
向来,不管他做什么事,都十分果决,从不因为任何事而打乱心。
可这几天,却频频对事情失去判断!
南胤,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查不到关于他的任何资料。
“爷爷……二哥已经死了!”
“所以,你是觉得,这个南胤,不可能会是你二哥,对吗?”陆屈饶仿佛还抱有一丝希望,他苍老的眼眶里涌着炙热。
“他是陆应景!”
“他只有这么一个身份,南胤不可替代他,也不会是他!”
“嗯!”陆屈饶点头,“我不敢抱有念想,再也不敢了,应景已经死了,以后不要再提南胤这个人,让他在泉下活的安心点吧。”
说完,他柱着一根拐杖,离开了!
陆凉城吹着冰冷的风,尽可能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却不料,被呛住了,他咳的厉害,咳的五脏肺腑都在疼。
因为咳嗽,他视线有着一刹的模糊,薄薄的烟雾里,他幽深的黑眸里,突然出现一抹他熟悉的身影。
此刻,他站在陆园门外的那颗梧桐树旁,雪花随着叶子一片一片凋零落下,他身形挺拔,站定着那,凝望着他。
他那双经历过血腥风雨的黑眸里,夹着一缕怀念,憧憬的亮光,在漆黑的夜里,瞳和眸显得格外分明,他望着他几秒,尔后,对着他一笑。
“二哥!”
看到这一幕,陆凉城震惊出声!
这个程度,比顾眠眠在坟墓前看到那枚硬币时还要震刹!
“二哥!”
他连续叫了两声,他还没消失,站在那,没有回应,嘴角边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这一刻,陆凉城眼眶猩红,他迈着大步,用最快的速度下了楼!
在这期间,撞过了陆盛华的肩,他步伐一刻都没停,大步冲出了陆宅,到了刚才陆应景站过的那颗梧桐树下。
他眸光四处张望,可是这会,那道身影已经不见了!
“二哥!”
陆凉城大声喊着。
但是,刚才那一切,就如同他的一个幻觉,他无法分辨,那究竟是真的,还是自己冥想出来场面。
可是,他那样清晰的望见,他就在这个地方,那种强烈的视角感,一点也不像是虚构出来的。
“二哥!”他撕声呐喊,喉咙已经是极致沙哑了。
这会,陆凉城对面的不远处,有身影站在那,他望着看了一会,拨通了一个号码,开通了扩听器,朝陆凉这边走了过来。
淡薄如雾的夜里,雪花飘落,那人穿着一袭纯黑的西装,步伐沉稳一步一步走近他。
听到脚步声,陆凉城以为是陆应景,回头一看,却看到了一张他熟悉,但厌恶的脸。
他脸色冷下,这会,已经收敛了方才的狼狈,“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卫北澈的语气显的十分平静。
代替他来看看你。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卫北澈低下头,“是,所以,这十年来,应景的忌日,我从来没有出现过,我知道,在陆家的人眼里,我很多余,但是凉城……我还是要来,应景也是我的兄弟,这么多年了,我跟你们一样,一直活在痛苦的回忆中,我和你们一样,一样的想他,一样为他的死亡感到难过,感到消极,感到绝望。”
“呵……”这话,让陆凉城忍不住冷笑出声,“如果你真的难过,当初就不会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出卖他,抛弃他一个人离开,你口口声声说,把我们当兄弟,把二哥当生死至交,可是,在他最需要应援的时候,他把背后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