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嘈杂声都再与江予月无关。
此事只怕很快就会传遍九州,届时世人皆知,这天下,是陛下与皇后一同护着。
随着人群散去,前来京城化缘的老和尚默念阿弥陀佛,望着陛下与皇后的身影,久久不动。
暗处的几人眼中闪着不甘的恨意,在贺南吩咐暗阁一众散开之前,悄然离去。
转角处的两辆马车中的贺牧州与白莫风相互点头,带着各自夫人散去。
百姓们或许暂时的,会将此事当作茶余饭后的畅谈。
而他们却知道,此事这才算刚刚开始……
今日,是因为江予月与贺潮风配合完美,才将这场本会扬起如滔天高的腥风血雨压下。
直到宫门临近,再听不见百姓们的声响,江予月靠在贺潮风怀中。
向来在外人面前威仪满满的皇后,此刻事出反常,让贺潮风挑眉一笑,“如何?皇后这是佩服朕?”
江予月点点头:“陛下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人?一个普通的百姓,哪里说得出那些话?”
“朕没有刻意准备,不过是潜移默化的说了些话罢了。”
入京的学子大多都住在安排好的地方。
若是有人提到一路上的事,总会说到吃穿住行。
届时,只要有人提上两嘴,众人便会知道,一路的吃穿得益与皇后娘娘的细心准备,住行则是朝堂出资大半。
助力他们的人,是当今陛下。
给他们这样的潜移默化,就是要让他们科考前,不会因为一时的繁华,不被眼前的银两蛊惑。
也让他们想清楚,要不要因为一些朝臣的施舍利诱,就忘记自己入京的初衷。
“这些,本来是打算用在科考的其中一项,从他们在此事中的做法中做文章。”
没想到,提前用到了这。
听见贺潮风要对自己说这些,江予月略有所思,“这样一来,学子们若能念陛下的好,便不会随意接有心之人的橄榄枝,若没经住蛊惑,最后一段时日的贫困都无法忍受,就算再聪明,也大可舍弃。”
贺潮风点点头,“正是如此。”
江予月从他怀中起身:“陛下先行回宫吧,妾身还有些事要办……”
“陛下!皇后娘娘!”秦望舒凄惨的声音传来,跌跌撞撞的跟在龙撵的后面,“皇后娘娘要给臣女做主啊……”
苏楚看了眼龙撵上的两个主子,将龙撵停在了宫门口。
秦望舒方才没有在那么多人的时候给她添乱,还不算太过愚钝。
只是她故意在人前让自己身份暴露、还有放才跟在她身后的一众,让她变得可疑。
“陛下,要不你先回吧,妾身还要去翻阅些书籍,找找线索。”江予月瞥到贺南,“对了,把贺南留给妾身。”
贺潮风将想要起身的江予月拉回,摇摇头:“摆驾御书房。”
江予月顺势继续坐下,“后面的人还没解决,妾身说了要破此案的。”
“朕知道。”
江予月了然,自己要找的东西,看来在御书房。
苏楚高声喊完摆驾御书房之后,身后的秦望舒与秦夫人果然继续起身,要追来。
苏楚怕她们惊扰圣驾,出声道:“陛下,她们……”
“御书房或是府衙,让她们选一个地方呆着,等皇后查案。”
苏楚吩咐小太监去传了此话,门口的秦世母女边想着,边将脚往宫门里迈,意思已经很是明显。
在踏入宫门后,秦母拉住了女儿的衣衫:“望舒啊,这进宫是不是太危险……”
秦望舒楚楚动人的脸上,鼻尖还泛着微红。
此刻她拉住秦母的手,哭噎道:
“母亲,父亲已经死了,如今只有女儿才是秦家的希望,希望在哪?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