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殿下送新朝服来。”江予月笑得明媚无比。
到那时,即便再重,她也会穿着它站在贺潮风身边,与他一同接受众臣朝贺。
八皇子府因为圣旨与赏赐喜气洋洋,二皇子府却是门庭冷落。
贺潮华自打上回在通州大营口出狂言后,就一直被吴皇责令在府中禁足。
不过对于京城的各类消息,他基本都是知道的。
他知道昨日贺潮风凯旋而归,父皇率文武百官相迎,父皇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准备立贺潮风为储君了。
想到这,他再也没有写字的闲心,将笔一投,坐在椅子上狠狠地盯着刚写完的字,风。
今早父皇派人去八皇子府传旨的事,他自然也知道,虽说只是一道普通的恢复俸禄的圣旨,但他总觉得这只是个开始。
毕竟平定南疆的功劳可不是恢复俸禄就能揭过的,真正的封赏还在后头。
他霍地站起身,在书房踱步,禁足这些日子,他已经把在通州大营发生的事来来回回想了数遍。
还是觉得他不可能喝酒,喝到对着一帮不熟的人吐露心中真实想法的程度,为此他还特意在家中找最烈的就试验过。
事实证明,即便是面对自己的正妃,他也不可能在醉酒时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因为他脑中一直有根弦在绷着。
因此只有一个可能,他是被人算计了,且算计他的人还用了很高明的手段,连御医都查不出个所以然。
至于这个算计他的人是谁?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江予月,这个女人绝对是他的克星,否则怎会三番两次栽在她手里?
贺潮风真是命好,有江予月这样贤内助的妻子,还有宜贵妃那样厉害的母妃。
不过这次被算计,下次他肯定要找机会找补回来。
说来贺潮风在行军过程中擅离职守已经告知皇后许久,怎的还不见有动作?
这么好的机会不加以利用,不像是皇后的作风啊,难不成中间出了什么岔子?还是她在找合适的发难时机?
在房里走了几圈,又喝了几盏凉茶后,贺潮华又回到书桌前拿起笔。
这回他仍旧只写一个字就投了笔。
一个“破”字跃然于纸上,连笔锋都透着凌厉。
他无法眼睁睁看着贺潮风当上储君,他必须要做点什么,否则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但他现在被父皇禁足,不解除禁足他就什么也做不了。
究竟如何才能破开眼前的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