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击波和火焰同时爆发,硬生生将包围网轰出一个缺口,在列车车顶破开直径约一米的大洞。
两人跃至列车顶部,神情凝重。
“他的飞虫耐热性和抗击打越来越强了。”柯康弯刀护于身前,他们每一次攻击能够杀死的飞虫越来越少,这样下去,迟早落败。
汗珠滑落,烈焰照在纪翔脸庞上“只要再拖住一会,等他们安了就好。”
“那你恐怕是再也等不到了。”邪蛭被虫群托起,从车厢内飘出。
纪翔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厉喝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邪蛭勾勾手指,身漆黑,完美隐藏在黑夜之中的虫海,从列车后方托着十几具尸体而来,正是刚刚逃出的倒数两节车厢内幸存者。
纪翔和柯康两人,在尸体中见到了两具熟悉的身影。
他们的脸上写满不可思议,仿佛临死前见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梦倦、李诩浩!”
火焰激射而出,从虫群手中夺下两人尸体。
“我的宝贝可还没吃饱,这么急着走干什么。”邪蛭如猫戏老鼠般,指挥虫潮不断发起进攻。
他的飞虫钻入敌人体内,不仅会啃食血肉,更会注射某种神经毒素,毒素之猛烈,称得上沾之即死,触之即亡。
再以人尸为虫巢,孕育新的飞虫。
唯一的缺点是,孕育出的虫子寿命过短,寿命少则几小时,多则一周,必须要及时补充新的虫子,才能维持战力。
新孕育出的飞虫在他命令下,早已将整辆列车团团围住,无人能逃出这一趟死亡列车。
邪蛭只是不断让虫群在纪翔和柯康身上留下一道道伤口,却从不注入毒素直接结束战斗。
此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报复得快感。
迟早有一天,他要杀回文京,用几千万人的生命,向世界昭告他的存在,成为所有研究血脉武装的那批人,心中永远的梦魇。
虫潮托着他接近鲜血淋漓得两人,这两人绝对不会轻松得死去,他要让他们尝尝万虫噬身的痛苦。
“感到绝望吗,绝望就对了,曾经怎样对我,我要十倍奉还!”邪蛭笑得愈发扭曲。
纪翔面色惨白,感觉自己头脑愈发昏沉,眼前浮现层层重影,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原因。
余光扫过柯康,他的弯刀上已是布满豁口,昂贵的衣服被撕成一条条布条,挂在身上,再没有之前优雅的模样。
察觉到他的视线,柯康回应了一个眼神,嘴唇轻轻蠕动,仿佛在说些什么。
纪翔脸色大变,刚想劝阻时,他弯刀倒转,刺入自己胸膛。
一个呼吸后,弯刀刀刃逐渐浮现妖异的血色纹路,好似发出轻轻的嗡鸣声。
“机会只有一次!”柯康弯刀横斩,长约三、四米的血色月牙撕裂虫群,开辟出一道直通邪蛭的通道。
望向强行开辟出的血路,柯康再无力反抗虫群的噬咬,栽下车顶“剩下的,拜托你了。”
“柯康!!!”纪翔哀痛欲绝,烈焰升腾,将他的泪滴连带汗水通通蒸干。
诡异戒指染上红色,纪翔身包裹在火焰中,穿过即将并拢的虫海。
“炎戒!”
见邪蛭仿佛吓傻了一般站在原地,纪翔咬牙,无视身体不堪重负的声音,再度加速。
“都结束了!”
“无趣,真是无趣,亏我还特意接近你们,给你机会,结果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吗?”邪蛭双手摆动,两只触须率先浮现,精气构建出甲壳五彩斑斓的十六足怪物。
“武道家绝不是武奴,就让我用被你们视为糟粕的武道,送你最后一程!”
“操控血脉武装的同时,你也是武道家!”纪翔心下骇然。
血脉武装本意虽是给予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