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的的情况来看,这些对涨佃租不满的农户,极有可能会在关键时刻向太子控告自己。
对于这个问题,辽王朱宠涭询问了大家的意见。
管家的意思是,在太子前来荆州府整顿的关键时刻,不应节外生枝。
就让这些农户按原来的标准缴纳佃租。今后不再租给他们田地就是了。
这么做,即便是他们想向太子朱厚照告状,都没法告了。
辽王朱宠涭听了,当场就给否定了。他说道“这么做,岂不是会让他们更加嚣张。今后大家谁还拿咱们辽王府当回事。不能让他们养成这个习惯。他们对佃租不满意可以不租嘛。
另外,如果其他人听说咱们给这些人按原来的佃租收取的话,那还不得都找到府里,到时候咱们怎么做,难道还能全给按原来的佃租收吗?
开春的时候,已经将涨佃租一事告诉他们了。他们既然选择了租种,那就是表示认可了。咱们又不是刚刚宣布涨佃租的。他就是去太子那里告状,本王也不怕他们。”
管家无奈地说道“王爷。佃租一事,咱们的确是占理的,只是小的担心,这些人在其他事情上做文章,那就麻烦了。”
辽王朱宠涭说道“反了。都反了。他们以为太子来了,就有人给他们撑腰了。太子能常驻荆州府不成。都是一群不明事理、不知死活的家伙。管家。你现在就安排人对这些人挨家挨户通知一下。要想在荆州府生活下去,都把嘴给我闭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有点事。另外,安排人盯着这些人。”
管家其实是反对辽王的这个做法的。这么做只会把事情闹大。
兴王一事,早已经传到了荆州府。大家对于太子朱厚照,那是当做当代包青天来看的。否则这些人也不敢与辽王府唱反调。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现在,他们既然敢这么做,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可是辽王朱宠涭依旧按照老思维来处理此事。
管家也没有办法。他知道辽王脾气暴躁,根本听不进去不同意见。尤其是现在。如果现在表示反对,提出不同意见,就会被他认为是要投靠太子。
跟了辽王这么多年,管家对于这一点那还是深信不疑的。
其他人也都不是傻子,没有人当面提出反对意见。
辽王朱宠涭见无人提出反对意见,非常高兴。
另外,他还让人抓紧将未处理完的事务处理完。太子此次前来,那是奉旨行事。被他揪住小辫子,那就麻烦了。
辽王府商议对策,太子这边也没有闲着。
回到城外的军营,前期前来调查的钟虎也赶了回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太子朱厚照问道。
钟虎回道“我按照王将军给的情报,联系了辽王府的管家。起初,他是不想为刘宗一事作证的。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他最后答应了。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先抓捕辽王府的两个家丁,通过这两个家丁的供词再抓捕他。到那时他绝对作证。另外,他还将秭归接待刘宗之人也都招了出来。”
太子朱厚照听了,说道“这个管家还是非常精明呀。如果直接找他,由他作证,辽王定然恨死他了。事后定然会对其进行打击报复。但是,前提是辽王依旧在荆州府,只是受到轻微惩罚。”
王钦笑着说道“辽王府的管家想的还是很长远嘛。不仅这位管家这么想,就连荆州府的百姓基本也是这么想的。皇上仁慈,辽王府出了问题,那也是轻罚。只要王位还在,封地还在,那辽王在荆州府的影响力就还在。”
太子朱厚照说道“钟虎。你告诉辽王府的管家。就按他的意思办。能够配合咱们的人,咱们自然也好为其着想。你明日就按照他的意思,先把那两名家丁抓起来,抓紧审讯,打辽王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