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岳州几家土司叛乱,朱厚照就直奔荆州而来。
来荆州的目的,就是拜访封地在此的辽王朱宠涭。
辽王朱宠涭的辈分足足比朱厚照高了两辈。
当年朱元璋给二十四个儿子的后代世系,各拟定了二十个字。每一代是一个字。
燕王朱棣一脉的二十个字是高瞻祁见祐,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
辽王朱植一脉的二十个字是贵豪恩宠致,宪术俨尊儒,云仍祺保合,操翰丽龙舆。
因此,辽王朱宠涭是与朱厚照的爷爷成化皇帝朱见深是一个辈分的。
这也是辽王朱宠涭敢于不把太子放在眼里,纠集大家阻止改革的原因。
说白了,就是倚老卖老。
朱厚照来到“戒备森严”的辽王府,见到了这位爷爷辈的辽王。
辽王朱宠涭这段时间被关在府里,可以说憋坏了。
虽然他可以在府里四处游走,可是依然令其有了一种蹲大牢的感觉。
他也请求要见太子朱厚照。可是守卫根本就是置之不理。
因此,当他见到太子朱厚照后,脸色阴沉,说道“太子。你违抗圣旨,还囚禁藩王。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京城已经知道了太子的行径。接下来就由麻烦喽。”
朱厚照自然知道辽王自打被囚禁在王府,就想见自己,目的就是想让自己恢复他的自由。
他原本以为辽王见到自己,会低声下气求自己。可是没有想到这位辽王竟然嘲讽自己。
朱厚照笑着说道“违抗圣旨是因为此地的实际情况,京城并不了解。另外还有一些别有用心之人误导了父皇。至于囚禁王爷。这个本宫可不敢当。荆州连续发生了两次流民叛乱,这里非常危险,本宫也是为了王爷的安全,这才出此下策。如果王爷认为本宫做的欠妥。本宫这里给您赔罪。”
辽王没有想到朱厚照会这么说,他冷笑道“真没想到太子还是伶牙俐齿,如此擅辩。”
朱厚照说道“王爷太抬举本宫了。比起王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手腕,本宫还是要甘拜下风的。”
“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本王可不是那样的人。“辽王朱宠涭连忙否认道。
朱厚照笑着说道“王爷不承认也没有关系。覃国珍、田本忠那些人都招了。虽然覃珪身亡,可是他身边的那些人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还需要本宫给王爷说一说吗?”
辽王听了,脸色大变,忙说道“这帮人都是在胡说八道。本王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太子可不能听他们瞎说呀。”
朱厚照继续说道“本宫也是担心他们诬陷辽王。因此是分开审讯的。他们没有串供的可能,口供却是出奇的一致。这又如何解释呢?”
“太子。要想做到这一点也很简单。他们定然在发动叛乱之时就统一了口径,说是本王唆使他们干的。本王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藩王,他们可是有实权的土司。他们怎么可能听本王的话呢。殿下,本王实在是冤枉呀。”辽王朱宠涭叫屈道。
朱厚照听了,说道“王爷。本宫也相信你说的。可是吉王和岷王给我写信,说是你怂恿他们一起上书朝廷,阻止本宫在湖广的改革,不知可有此事。”
这番话犹如一记重拳,击在辽王朱宠涭的胸口。
勾结土司,完全可以不认账。
可是吉王、岷王见势不好,主动向太子供出自己,这笔账是无论如何也否定不了的。因为辽王为了能够让其他几位藩王一同上奏朝廷,那可是向他们写了亲笔信的。
他原本以为此事必定能够成功,可是没有想到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太子会抗旨不遵,选择继续平叛。
到头来,无论是那几家土司,还是那几家藩王自然会把自己招出来。到了这个时候,都是个人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