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想过自己会和旁纳波打斗的如何如何,他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只是来这里找寻荒影的不死柜,却有那么多人因为什么莫须有的预言而找他的麻烦。
不,是想要杀死他,或者死在他的剑下。
尽管他再矫情,也不是什么稀里糊涂的杀人狂魔……
他并不会因为不死团是一个作恶无数的团体而去杀害他们……自己和他们又没有什么仇怨,仅仅是击败他们便可以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拥有权力处理他们的内务府便好……
什么深仇大恨,必须让他成为一个杀人狂魔呢?
他现在的脑子很清醒,他并不需要去杀害某些人,杀害是一个非常可怕的词汇,这是极不可取的! 不要说他善良或者矫情,那些以任何为名的复仇杀害都是极尽无法无天的表现。 罪孽加身,又何来解脱可言? 这些一个个想要死在他手上的人,怎么可以让他们轻易如愿呢? “所以,颲梼到底是什么?” “是只寄生虫,看我尸体的。” 长羽枫与羊羔一问一答,但就好像是各说各的,彼此都有些停顿。 “那能怎么样……我都死了,我哪里能管得着他们派谁来守我的尸体啊~” 羊羔无所谓的摊手,他好像能够存在的更久了。 “哎,不就是死嘛~我现在还不是在小宗王那里活蹦乱跳的,只是失去肉体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羊羔对于这段不好的回忆表现的从容淡定,甚至有那么一刻,长羽枫可以感觉到他的不屑。 对于自己的不屑。 “哼呵,不过,还是有肉体会好一点啦,我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复活了,总要去喝一杯的,你不要跑哦。” “我不喝酒。” “切,没劲。那还是不要复活了!现在打道回府,去找陈琳好了……反正,她也应该自己快要做完自己的事情了。” “为什么你们都是一声不吭把秘密藏起来的人呢。” 真的很……讨厌……你们两个人,一模一样的性格。 长羽枫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已经可以听明白羊羔的话语了。 有多少隐藏在其中的悲伤都已经不再重要了,他隐约的猜到羊羔经历了什么,那封来自于一千年前寻荒影的信件也早就由麓心斋来到了他的手上。 他更不可能,让自己背负上莫名其妙的杀孽。 他听到了琳儿,又或者,琳儿也是一个默默的选择背负的倔强之人。 他早已经难分对错了…… 不…… 他早已经看淡了对错了。 谁对谁错,已经不需要那么在乎了,最重要的是…… 这颗能够感觉到疼痛的心,千疮百孔,也必须沉默。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无论,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