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性格缘故,牧镰几乎很少直白表达爱意,突如其来的一句倒叫云苣攸微微怔愣原地。
一眨不眨盯着他的眉眼神情错愕,惹得牧镰勾唇轻笑几声,曲起手指敲了敲额头,语气满是调侃意味:“怎么,听不得甜言蜜语?既如此,夫君记清楚了,下回绝对注意。”
泛红的双颊传来阵阵滚烫感觉,一股羞涩之感冲进脑海,攥紧拳头咬牙切齿敲打两下。
“你!惯会欺负我,自今个起你我分房而眠,我陪着孩子歇息,还请将军去前院吧。”
言罢起身装模作样福身行礼,紧接着气冲冲扭头就要进去卧房,边吩咐:“随我来云溪,把将军的一应物什拾掇整齐,全部送到前院去,省得再劳烦旁人。”
刚想下意识出口应答,却接收到来自牧镰充满寒意的目光,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被夹在中间略有些哭笑不得,左右都无法做主,索性寻了个借口陪着孩子们玩去了。
看着匆匆跑开未有半点留恋的背影,云苣攸狠狠跺脚,心中暗骂她胳膊肘向外拐。
瞧着云苣攸双手掐腰一脸气鼓鼓模样,登时觉得可爱的紧。趁着不注意用力拉进怀中,另一只闲着的手捂住她因惊慌失措而出口的尖叫声。
恰好身后正是假山,在牧镰单方面体力压制下,二人进到假山内的空间。
四下里无人甚是静谧,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显得格外遥远,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
不等云苣攸问询,下一刻牧镰将她压在假山壁面上,身体贴靠极近,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四目相对,皆从面前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映像。
一时间周围一切消失不见,不可言说的微妙氛围流转于二人之间。
牧镰缓缓俯身抵住额头,像是预料到他会做什么一样,红晕复现的云苣攸当即合上眼睛。
可想象中的事情并没发生,悄摸摸睁开条缝隙观察,见到牧镰正睫毛轻微抖动似在忍泪。
云苣攸轻叹口气,踮起脚尖迎着他的嘴角吻了去,明显觉出牧镰身子颤抖几分,仅如蜻蜓点水稍纵即逝,离唇轻语:“勿要认为亏欠,如今岁月静好,还好我们都还在。”
此时此刻任何情话顿时黯淡无光,牧镰一言不发精准找到云苣攸唇瓣,轻柔婉转传递离别几月凝聚的思念,所有的所有尽在不言中。
……
由于孩子满月时牧镰不在,因此宴席生生拖到了现在,京城各个官员纷纷前来道喜。
孩子们抱到了前院,行抓周之礼,对此云苣攸倒不相信,不过图个乐子罢了。
因此跟前之物摆的齐全的很,两个孩子迅速向着欣喜之物进发,很快一人抓着两物把玩,虽说不懂得所拿之物是何,但都玩的头头是道,时不时开怀大笑。
经侍婢查看,揭秘道:“公子一手拿着剑一手拿着毛笔,小姐一手拿着算盘一手拿着书。”
原本安静的厅堂,当即爆发出阵阵议论声,掺杂着不少祝贺或是恭维的话。
“老奴恭贺将军和夫人,小少爷日后定会承袭将军一身武艺,且文武双全。小姐日后则颇有才情,同时精通管家之道。”站在一旁有经验的嬷嬷上前两步,先是恭贺而后解释。
牧镰和云苣攸笑着一一应下,并拿给嬷嬷个大荷包,其余府中上下奴仆皆有赏。
到这抓周礼差不多结束,与牧镰关系不错的官员说:“不知起了名字没有?”
“已经和夫人一块定下来了。”停顿了下看向云苣攸,随后才继续不紧不慢道,“男孩名为牧荦,望他思维清晰清醒,进退有度,有自己主张。女孩名为牧菀,朝气蓬勃,无拘无束自在生长。”
“好名字,好名字!实在可谓妙哉。”
紧随其后觥筹交错,官员们皆挨个上前给牧镰灌酒,女子们另开席位一处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