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和苏倾澜从小一起长大,说是她的贴身婢女,其实在苏倾澜的心中,早就将紫兰当做自己的妹妹。
此刻瞧到紫兰身受如此重伤,苏倾澜心疼不已。
紫兰靠在苏倾澜的肩膀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双眼睛微微向下垂着,眼瞧着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听了紫兰那句话,苏倾澜更是心痛。
她一只手搀扶住紫兰,另外一只手在紫兰的后背轻轻地摩挲两下,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
紫兰听到了苏倾澜的声音,仿佛也是安心不少,身子一软,慢慢地滑落在地上。
苏倾澜见状,忙一把将紫兰扶住。
“瞧瞧,这丫头,真是可怜啊。”
皇太后见状,也低头擦了擦泪水,长叹一口气,“都是哀家来晚了,才让这丫头受了如此大罪。少夫人,少将军,哀家接你们去哀家宫中。”
说着,皇太后便扬动下巴,身侧的小太监立即高声道,“皇太后起驾。”
苏倾澜与顾霆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交汇,顾霆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苏倾澜也微微点头。
她扶起紫兰,便搀扶着紫兰,率先跟着皇太后往前而去。
顾霆搀扶着顾安和老夫人,紧随其后。
柳氏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才将顾家一家扣在宫中,却这样轻而易举地就被皇太后带走,心中怒气滕然而起。
奈何在这下人的面前,她还要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时之间,好不气恼。
……
苏济民才出了宫,越想越觉得宁贵人离宫之事,实在是过于蹊跷。
他知道苏倾澜的性子,若是宁贵人真的未曾在顾府露面,或是苏倾澜当真不知宁贵人的下落,决计不会这样轻易被皇太后带进宫中。
她此举,只怕也是为了个宁贵人争取离京的时间。
苏济民闭着眼睛,思量着宁贵人若是离了宫中,会去何处?
突然,一道精光从苏济民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他轻轻地敲击了两下轿面。
轿子很快就停了下来,管家掀开轿帘,不解地向内探望一眼,低声道,“丞相,怎么了?”
“转道,去将军府。”
“将军府?”
管家闻言,面色微动。
那管家将轿夫向远处支开些许,这才凑到苏济民身边,压低了声音,“丞相,将军府如今可都在宫中。想必,府外也都是宫中的眼线,您这个时候去将军府,岂不是将您也牵连进去了吗?”
苏济民的双目微微蹙在一起,思量一会,道,“这样,走将军府后门。待到到了巷口,吩咐轿夫继续往前走,只你与二人,一同从后门入府。”
管家还要再劝,可苏济民却已经打定主意,只对管家摆摆手,沉声道,“走吧。”
管家无奈之下,只得应承一声,吩咐轿夫走陈阳街。
将军府后门的那个暗巷,便在陈阳街上。
待到到了暗巷口,按照苏济民的吩咐,管家将让轿夫停轿,搀扶着苏济民下了轿子,吩咐轿夫一路回府,切莫耽搁了。
管家搀扶着苏济民,四下里打量了一圈,确保无人注意到这边,这才快步穿过暗巷,往将军府邸而去。
将军府的后门有棵老杨树。
自从苏倾澜入府之后,为了以防万一,便早早地留下了一串钥匙,埋在老杨树的树根之下。
此事知道的人不多,她只将这事告诉了顾霆和苏济民,就连顾安和老夫人都并不知情。
苏济民按照苏倾澜的话,从树下取出钥匙,开了后门。
将军府中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想必是因为将军府的人都被皇太后扣在宫中,这府中诸人如若不是被人监视,失去了自由,便是担心主家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