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时间,让我好好想想也好。”
苏倾澜哀求地望着雨伯,探出的一双手轻微地颤抖着。
她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泪花,让雨伯实在不忍拒绝她的请求。
雨伯思量了片刻,从衣袖之中拿出一只玉白的瓶子,递给苏倾澜。
“里面有两粒药丸,每服用一粒,就可以让你父多一日可活。只有两粒。苏小姐好生想清楚了。”
言毕,雨伯不再多做停留,绕过苏倾澜,径直走到门边。
苏倾澜猛然转过身,跪在地上,对雨伯重重叩首,“多谢雨伯救命之恩。”
雨伯一双手已然握住了门框,背对着苏倾澜,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本是世间逍遥之人,奈何却被‘情’字绊住了脚。你不必谢我,我也是因为旧人,才不得不出手救你一命。既你如此,我再劝你一句。若是要定下决心,还是问过你父为好。”
说完,雨伯不再犹豫,飘然远去。
屋外的管家和紫兰等人立即进屋,搀扶起苏倾澜。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满目茫然。
苏倾澜为何会突然对着一个衣衫褴褛之人如此叩拜,难道此人真的有法子救丞相一命?
管家扶住苏倾澜,小心翼翼地望着苏倾澜的侧脸,轻声道,“小姐,可有什么法子救丞相一命?”
苏倾澜将手中的玉瓶交给管家,“给父亲服下一粒。”
管家双手接过药瓶,面露欢喜之色,点了头,也顾不得行礼,便匆匆往外而去。
紫兰眼看着苏倾澜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一双秀眉拧在一起,心中也升起不安。
“小姐,怎么了?”
紫兰轻声问道。
苏倾澜闻言,如梦初醒,呆滞地摇摇头,长出一口气。
她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右手在肚尖上打着转,面色凝重,全身紧绷。
虽然只有两个月,可是这孩子已然是她身上的一部分,是她的血亲。
她如何才能割舍了这孩子呢?
可父亲还躺在卧榻上。
他生养自己一场,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孩子,放弃了父亲的性命吗?
见苏倾澜面色阴晴不定,紫兰也不敢多问,只能小心翼翼地扶住她,始终凝视着她的侧脸,不敢撒手。
“紫兰,孩子和父亲,你会选择谁?”
闻言,紫兰大惊,诧异地望着苏倾澜,低声唤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