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紫金朝鸾殿上,众臣分立两侧,文官在左,武官在右。
今日众人的面色都不大好,纷纷低着头,窃窃私语。
昨夜的事情已经在京城传开了。
当朝太子被刺,京城上下震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二皇子府,想要看看一夜过去了,二皇子府中会掀起何等风浪。
“丞相到。”
大监托着长音,高声喊道。
众人闻言,皆是一脸诧异地别过头去。
只见苏济民坐在一张椅子上,被四个人抬进了殿中。
他面色苍白,身子依靠在椅子的扶手之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相爷这是还没有好?”
“中毒,哪有那么容易好?”
“那相爷今日前来做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
……
文武百官压低声音,议论纷纷。
大监匆匆上前,搀扶着苏济民站了起来,为难地望了一眼龙椅,小心翼翼地道,“苏相,要么您还是在外面等等吧。这陛下命您休沐,您这……”
苏济民摆摆手,打断大监的话,盯着那把龙椅,嘴角微微扬动两下,露出一抹笑容,沉声道,“今日我不是来上朝的,而是来请陛下为我做主的。”
百官闻言,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皇上终于露了面。
他一眼看到殿中立着的苏济民,面色便是一沉。
“苏相病重,怎么好让他一直站着呢?”
大监闻言,为难地望向皇上。
苏济民倒也明事理,知道这是皇上故意说给他听得。
“陛下,是臣自己要等在这里的。”
皇上对大监摆摆手,又凝视着苏济民,“苏相何故?”
“陛下。”
苏济民强撑着身子,对皇上拱手行礼,“昨日午后,臣的女儿苏倾澜去东郊马场骑马,遇到了太子殿下。二人相谈甚欢,因而在外逗留的久了些。没想到,却遇到了行刺之人。”
皇上面色难堪,四下里扫视了一圈,见群臣无人敢大话,这才勉为其难,扯出一抹笑容,“此事朕已经知道了。太子因此受了伤,朕定然会严查此事。对了,苏倾澜可还好?”
苏济民抬头望向皇上,咳嗽两声,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皇上的面色更加尴尬几分。
“回禀圣上,此事事出蹊跷,又牵涉家女与太子殿下,臣请旨陛下彻查。”
说完,苏济民竟然缓缓地跪了下来。
大监见状,大惊失色,想要上前搀扶。
苏济民一个阴沉的目光投了过去,大监立即收住手,站在一边,为难地望向皇上。
皇上也是面色不佳,盯着苏济民双目,“爱卿,朕已经说了,会彻查此事。”
“陛下,臣有一证,还请陛下应允,让臣呈上。”
皇上心中‘咯噔’一下。
虽然他还是答应了随苏济民的请求,可是心思却已然开始谋算如何为宇文然开脱。
谋害皇兄,伤及无辜,如此天家丑闻若是传了出去,皇室的脸面该当如何?
便在此时,已然有小厮端着一只红色托盘走上大殿,上面还放着一只腰牌。
大监接过托盘,送到皇上面前。
那腰牌竟然是宇文然府上的特制腰牌!
“这!”
皇上故意摆出一副吃惊之色,诧异地望向苏济民,“苏相,这是从何处得来的?”
“回禀陛下,昨日出了这等事情之后。臣派苏家家丁在东郊马场附近搜索,在马场的溪水边,捡到了这个。想来,是行刺之人慌乱之中丢下的。”
此证一出,可谓是坐实了宇文然的罪名!
皇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