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的相处,猗景瑞早就习惯了南宫弄阳的厚脸皮。
现在听到她怎么一说,今天南宫弄阳给的惊喜足够多,他也乐得与她开个玩笑怼她什么的,遂冷笑了一下接过话茬,“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
南宫弄阳从来不知道猗景瑞还有这么温柔说话的时候,而且还是对她,瞬间有点懵逼,不解地看向骆斌。
骆斌与她是同样的神情,于是两兄妹沉默思考,不讲话了。
猗景瑞好心搭一句话,还是个问句,很好回答不会冷场的那种,居然都能把天给搭死了。
空气中顿时陷入尴尬的气氛里,静得针落可闻,都在期待项阡酋赶紧到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猗景瑞很不好意思地挑了挑眉,看向庐席入口,此刻,他又感觉到了无穷无尽的孤独,连好好说个话,开个玩笑的朋友都没有。
没有那一刻一如此刻特别强烈地想要回到以前高高在上的生活,那怕是身边围着一群虚情假意的朋友,他的笑声也比现在多。
大家一起无聊,就不算无聊了吧?猗景瑞可怜地想,从来没有享受过真正的友情和爱情的他,对于朋友这一块的认知真的很缺乏。
对于朋友,他认为能助他懂他讨好他已足够,对于爱情,他是不相信的,觉得女人只要能给他排寂和生娃就足够。
这还是自己不带任何目的想和别人愉悦地聊天,没想到收到的效果是这样的。
自己最讨厌的这个南宫弄阳居然瞧不起自己,这让猗景瑞又尴尬又受伤,还需要端着架子表示自己很酷,明明下人们都看到他丢脸了啊,而且还不止一次。
好面子又维持不住面子这件事,让猗景瑞觉得自己的人生过得十分痛苦,心里默默祈祷,项阡酋快来。
项阡酋还没来,南宫弄阳就善心大发找他聊天了,看到他眼中那尴尬落寞的神情,终是于心不忍。
接着刚刚的话题呢,又冷了人家太久,所以南宫弄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嘻嘻地带了一个新的话题。
“我跟你之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吧?一会儿可就是你们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对决了哦,我只会在旁边提醒你!成与不成,看你的啦!”。
猗景瑞被Q,转头看向南宫弄阳,沉思了一会儿好似在回忆南宫弄阳之前说过的话,自信肯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因为猗景瑞点头不讲话,气氛又再次变得安静非常,南宫弄阳无奈地扶了扶额,心里暗忖,猗景瑞这孩子,怎么那么不擅长聊天呢?
好歹也是一国的太子,见多识广肯定是少不了的,交际能力不该这么差呀,不会是遇到她这个会说的,所以就遇强变弱了吧?
不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吗?猗景瑞的交际能力实在不符合生物进化论,南宫弄阳杵着自己的下巴,心中腹诽猗景瑞。
就在南宫弄阳还思量,放置在桌子上的纱帽又被猗景瑞眼疾手快地给她扣上了,因为,项阡酋终于来了。
现在他们是商贾,见到尊贵的中山国太子殿下,自然是要很守礼的,于是猗景瑞带头,大家慢慢站了起来,面向庐席的门口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
大家异口同声向项千酋打招呼,项阡酋虽然是求贤若渴,可上位者该流露的高冷气势还是要的。
于是只见他冷冰冰地挥手示意免礼,大步流星径直往高座上而去。
纱帽下的南宫弄阳嘴角抽了抽,怎么这些有身份的男人都喜欢端着他们的尊贵呢?不过也只是这么一疑惑罢了,她不需要知道答案。
项阡酋落座之后,南宫弄阳们才慢悠悠地坐下,骆斌恰合时宜地搀扶她安顿。
南宫弄阳一坐下之后,伸手扶了扶桌上茶杯的杯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