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对英国公有敬有爱,更多的是怨与惧吧。
沈逸秋是个另类,他是英国公可以确认的亲生子,对他的关切自是与旁人不同,但他从小就叛逆,不太亲近父亲,又调皮捣蛋,比起两个哥哥,沈逸春最忠厚老实听话,沈逸夏聪慧过人,学什么都是最好的,有两个优秀听话的兄长在前,他这个老三反而浑不吝,不学无术,懒散纨绔,年轻时吃喝嫖赌样样都沾,没少让英国公操心,没少挨打受训,他自小就不亲近英国公。
虽然谢氏最疼最宠他,但他看着浑不吝,却是个最明白清醒的,福康与谢氏的人品,小孩子时他虽不说,看得却清楚,潜意思里,他瞧不上谢氏的作派,反而宁愿福康是自己的亲娘。
但又由于二哥沈逸夏太过优秀,不管人前还是人后,人家夸的都是沈逸夏,他就成了那个坏的参照,二哥是他永远无法超无的标杆,这种感觉让骨子里好胜斗狠的他很不舒服,所以自小便喜欢与沈逸夏作对,又最爱跟在他屁股后头转悠。
心底里,还是很喜欢这个哥哥,并以他为傲的,只是不表露罢了。
再加之,他对顾明秀的感情很复杂,同样有敬有爱,朦朦胧胧的爱慕,爱而不得的无奈化为敬与亲情。
可以说,他活到快二十岁,真心喜欢过,动心过的女子就是这位二嫂,顾明秀是他心中如神一样的敬奉的存在,英国公却差点掐死了她。
看见她颈上伤口的一瞬,沈逸秋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滞了,若那个人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真的会提剑割对方的头颅。
所以,他认为,英国公现在的一切都是应得的报应。
咎由自取!
不是没有父子亲情,是对英国公太失望了,而且,这个人作恶多端,一再作死,便是自己想救,也救不了,那就由他吧。
不过,内心底里,他还是相信,沈逸夏的心是柔软的,他不会对英国公赶尽杀绝,他会留英国公一命,既便他最爱的妻子被伤害,他也没有一剑杀了英国公,还是给了他自救的时间与机会,要不然,英国公早该身首异处了。
而只有自己全无保留在站在二嫂与二哥这边,二哥心里的怨气才会消散一些,才更可能看在自己和大哥的份上,网开一面,给英国公再留一条活路。
所以,听到英国公失踪的消息,他并不怎么惊讶,也不怎么担心,反正有人会担心的,他才懒得多想多管,跟二嫂回公主府好生过日子才是正经。
“阿秀……”沈逸夏拉住顾明秀的手:“你出了好一阵子了,不怕二宝哭吗?”
一提到孩子,顾明秀的心就揪起:“是哦,快回去吧。”
沈逸夏扶她先上车,自己正要跟上,顾明秀道:“你真的不去看一眼?好端端的在府里怎么会失踪呢?他的伤……莫非全好了?”
沈逸夏无奈地捏住她的鼻间,嗔道:“就不能少操些心么?他的死活别管,都是他自找的。”
顾明秀点头:“我知道。”
又望了眼一屁股坐在大门口哭着的齐老太太。
沈逸夏道:“我给她置了个宅子,她以前屋里的人也留了几个,都跟大哥说好了,原是明日便着手让她搬去的,哪知到了这步田地,她还是不知悔改,嘴毒得很,让她受受苦吧。”
顾明秀这才松了一口气,就知道他有颗最柔软的心,齐老太太是很讨厌,是不让人恭敬,但毕竟年纪这么大了,又是他名义上的祖母,怎么着也做不到真的不闻不问不管,但要接回去一起住,实在做不到,谁愿意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接个讨嫌的人回家成天膈应自己啊?
“那好吧,咱们回家去。”顾明秀的指尖轻轻挠挠他的手心,某人一脸宠腻的笑顿时一僵,耳根泛红,凤眸含春,长臂很自然地揽住她的纤腰,轻轻一捏。
顾明秀最是怕痒,而腰间软肉处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