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心一惊,后退一步。
但很又站定,目中露出讥讽之色,若是以前,福康要报复,他只有受着,因为皇帝对福康几乎言听计从,而且还宠信得很,如今嘛……
“不知公主要如何讨回场子?这里是皇宫,是上书皇,有皇上在,不会由你……”
“啪!啪!啪!”三记响亮的耳光!
王守仁怎么也想不到,看似柔弱的福康,竟然出手快如闪电,自己根本无法闪避,若第一下太突然,没避开,还情有可原,可第二第三下,明明看着手掌下来,也抬手格挡了,却仍没避开也没拦住,生生挨了三记脆响的耳光。
列位大人目瞪口呆。
“你……”王守仁捧着嘴角流血的脸怒呼。
福康一脚踹去,正中他心窝。
“听说王大人从军出身,竟然连本宫这样的弱女子也打不过,还真是……窝囊得很。”福康理了理弄乱的长裙,拍了拍手道。
皇帝抚额“阿姐,你是沙场老将,他……”
“他是男人,年龄还比我大,这种人,文不成武不就,皇帝竟然重用?”福康道。
皇帝清了清嗓子“阿姐,咱们谈正事吧,王大人是这次皇后案的主办官员。”
福康道“不是刑部的金尚书么?”
被点名的金尚书忙站出来道“下官确实参与,但王大人事事做主,抢在前头,下官……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也就是说,王守仁急功近利,事事越金大人而自作主张。
皇帝道“无论如何,人证物证摆在这里,阿夏只一味否认,可拿得出澄清自己的证据?”
沈逸夏道“证据没有,证人倒有一个,不知皇上可愿让证人上场?”
皇帝浓眉紧蹙“何人为你作证?若是你收买的呢?”
沈逸夏冷笑“这个人,草民怕是难以收买,而且也没有人能相信,草民能收买得了他。”
皇帝冷笑“好,宣证人上场。”
大家都看几门外,夕阳将长长的人影照进来,那人走得极慢,步履沉重。
背着光,当他进来时,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个轮廓,颀长的身形,头戴金冠,身着青色竹纹袍子,腰缠玉带,一颗硕大的红色美玉镶嵌在玉带中间。
“静王……”黄丞相失声唤道。
静王眼中含泪,缓缓走进厅堂。
皇帝愣住“你……你母后……”
“儿臣方才去见过母后了。”静王哑声道。
“你……别太难过,逝者已矣,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与责任。”皇帝柔声道。
“是,儿臣知道。”
静王起身,见王守仁在场,冷笑“王大人好本事,趁本王如厕,抓走了本王的表弟,听闻你说阿夏是杀害我母后的凶手?”
王守仁“人证物证俱在……”
静王“在你个鬼,你分明就在陷害阿夏,你个捧高踩底势力小人。本王就是最好的人证。”
说着静王向皇帝一辑“父皇,昨天整晚,儿臣都与阿夏在一起,儿臣在英国公府与阿夏喝酒至天亮,睡不着,便一道去了城中的聚仙楼用早膳,吃了碗牛肉面,儿臣如厕之际,这厮带走了阿夏。”
“你与阿夏一整夜在一起?”皇帝不可置信道。
静王道“是啊,父皇,儿臣难过,过完年,皇兄就要离开去蜀地,阿夏也要走,清河出嫁,若卢云枫外放,那清河也要离开京城,儿臣……心中不舍……”
他表情哀伤,紧缩的双肩给人离索孤寂之感,皇帝道“朕又没让他走,是他自己要辞官辞爵,自己要离开的……”
静王“阿夏也不想走啊,可他有什么办法?自小就被蛊虫折磨,这是儿子亲眼见到的,虽不能感同身受,可阿夏有多痛苦,这二十多年,儿子历历在目,随时还有生命危险,好不